聞言,花從筠回憶了一下。
四嫂?
原著裡,五個妯娌的姓氏按簫北乾這幾個兄弟的順序來排列,就是‘趙錢孫李王’,所以這四嫂就是‘李氏’,是一個小官家的千金。
在外人看來,李氏知書達禮,為人和善,但對於看過原著的花從筠來說,這讚揚都是假的。
相比於二嫂錢氏的潑辣和不講理,至少錢氏是心直口快,而這李氏就是含糊其辭,說話永遠都是陰陽怪氣,並且為人自私見利,喜歡裝好人博名聲,活脫笑麵虎一個。
書中,四嫂李氏就經常站在原主敵對的那一邊,然後還裝好人來勸原主低頭認錯,其實根本就不是原主的錯。
這次就是一個例子。
“你剛才說讓我給她道歉?”花從筠回過神,目光如炬地看著李氏。
李氏點頭,一副為花從筠著想的模樣勸道:“咱們日後不免得要擠在一個屋簷下生活,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妯娌之間應當和睦。你初入王府,有些規矩你可能不知道……不過二嫂肚量大,你道個歉,二嫂肯定能原諒你。”
然而,還沒等花從筠開口,二嫂錢氏就說道:“哼!打了我就想一句道歉就過去?沒門!除非讓我扇回去!”
聽到這話,李氏連忙來到錢氏身邊,小聲地開口,左一句‘六弟媳是鄉下來的不懂規矩也正常’,右一句‘糾纏過多怕是會被黴運纏上’,隻字片語都是貶低和看不起花從筠。
這二人開口確實很小聲,正常來說也隻有她們二人能聽到。
但是,花從筠會唇語,所以一眼就看出來李氏跟錢氏說了什麼了。
真不愧是笑麵虎啊,人前一套背麵一套演繹得淋漓儘致!
就在這個時候,花從筠看到李氏跟錢氏說:等以後有的是時候教訓這個女的,現在老六就在對麵看著,要是被老六記恨上,那就麻煩了。
在聽到李氏這話後,錢氏很明顯有些畏懼地用餘光看了看對麵牢房的簫北乾。
此時簫北乾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這邊,沒有絲毫挪開的意思。
思考清楚後,錢氏采納了李氏的意見,板著臉咬牙道:“我就給四弟媳一個麵子。隻要她跟我道歉,並給我磕一個響頭,這一巴掌就算了。”
“六弟媳,你給二嫂磕頭道歉,這事也就過去了。”李氏嘴角弧度很小,正好掩蓋住那道不明的笑容。
這一番話讓對麵牢房幾個男人不約而同地看向簫北乾。
其實,羞辱了花從筠,相當於羞辱簫北乾了,對吧……
眾人以為花從筠會聽話道歉,畢竟是初進門的新婦,規矩還是要守的吧?
“我需要她原諒我嗎?”花從筠嘴角一勾,嗤之以鼻。
李氏沒想到花從筠會嗆她,淡淡的笑容僵在臉上,“六弟媳,你……不肯道歉?”
“我既然打了她,斷然不會道歉。”花從筠掃了一眼,“她方才不但罵我,還罵我夫君,我打她一巴掌都算是輕的了!長這麼大了,難道還不知道什麼叫做禍從口出嗎?無腦!”
眾人瞪大眼睛,滿眼不可置信。
這剛進門第二天,就要跟妯娌鬨掰了嗎?
“說得好!”
忽然,同個牢房人群中之後傳來激動清脆的呼聲。
少女走出來,笑容明媚如花,“嫂嫂好,我叫簫南琬,是哥哥的親妹妹,你可以叫我琬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