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一下,簫北乾點頭:“好……”
等父子倆走出去後,屋子裡就剩下木沛嵐和簫南琬,以及花從筠。
花從筠不知道想到什麼,跟木沛嵐說了一聲,就下樓去了。
“好困啊……”簫南琬想要上床,可是看了看發黴潮濕的床鋪,身上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好臟……”
木沛嵐見狀,皺眉,伸出手簡單清理一下,道:“將就一下,等去到涼州就好了。你舅舅已經找人安排,到時候給咱們找一個房子住下。”
“好吧……”
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窘境的簫南琬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這才躺下來。
但是一躺下來,那潮濕的感覺侵襲全身,讓她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總感覺身上有蟲子在爬。
“母親,我不睡了!我去找父親和哥哥。”簫南琬坐起來。
聞言,木沛嵐起身,也因為難以接受這環境而臉色難看,歎氣道:“他們兩個爺們喝酒閒聊,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去做什麼呢?”
“那,那我去找嫂嫂。”簫南琬用手抓了抓後背,那瘙癢的感覺都要讓她崩潰了。
“你知道你嫂嫂去哪裡了嗎?”
“不知道……”
“這個時候不能瞎逛,免得解差將你抓起來。”
聽到這話,簫南琬想起解差手中的鞭子,縮了縮脖子,“聽母親的……”
與此同時。
花從筠下樓後,特意避開在不遠處喝酒的父子二人,徑直去找到老驛卒,將手中的東西給老驛卒。
那是一床新被子,隻不過顏色很深,所以看起來就跟舊被子一樣。
這是她從空間拿出來的,隻是不好親手給木沛嵐與簫南琬這母女倆。
所以隻能找老驛卒出麵,稱這是驛站的新被子,並讓他叮囑母女倆不要說與外人聽。
當然,老驛卒也不是無條件幫忙的。
花從筠也明白,將一兩銀子給老驛卒,甚至給老驛卒一張方子,那是可以壓製他深夜劇烈咳嗽的。
老驛卒得知後,不僅幫了她這個忙,還說隻要她在驛站一日,他就會幫她一次,讓她有事可以去找她。
做完這件事後,花從筠就想著去出恭,然後趁此機會回一趟上京。
如今的距離還在空間限製之內,她需要跟陸良交代一聲,還需要去再辦一點事,順便把空間需要的東西補一補。
隻要銀錢到位,什麼都好說,就算她要去出恭一兩個時辰,解差都不會管這麼多。
同時,房間中。
木沛嵐母女倆看著老驛卒放在床上的新被褥,眼裡都是震驚。
“我能問問,為什麼隻給我們這一房嗎?”木沛嵐驚訝過後,有些懷疑。
有時候突然而來的好意,並不是真的好,如今在外還是警惕一點為妙。
老驛卒笑道:“花姑娘給了我壓製咳嗽的方子,作為交換,我答應她多照顧一下你們。”
聞言,簫南琬一驚:“就是說,我嫂嫂剛才是去找你的?”
“是的。”老驛卒點頭,“你們不用擔心,這被褥都是前兩日新買回來的,我尚未用過,你們可以放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