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沛嵐等幾位長輩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沉默不語。
其實他們心裡清楚得很,這件事明明就是簫北夕先挑起的事端,花從筠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所以,他們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筠筠啊,你以後要是離開家,最好還是找個可靠的人結伴同行。我實在放心不下,怕那些人又會對你不利......”木沛嵐一臉擔憂地說道。
她的顧慮不無道理,畢竟那些人對花從筠恨之入骨,巴不得將她置於死地。
這次沒能成功,想必接下來還會有更猛烈的攻勢。
然而,花從筠卻搖了搖頭,堅定地回答道:“不用了,我覺得自己一個人反而更方便一些。獨自一人時,遇到危險逃跑起來也比較容易,就像這次一樣。倘若與他人為伴,恐怕到時我自顧不暇,更無暇顧及身邊的人了。”
當然,這隻是她眾多理由中的一個而已。
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是,她需要運用自己的空間能力,但這種特殊能力絕不能讓太多外人知曉。
因此,為了保守這個秘密,她寧願選擇獨自麵對一切。
“我瞧老六媳婦說的確實有些道理啊,老六媳婦那可是我們這群人裡最為激靈聰慧之人,咱們不必太過憂心忡慮啦。”五叔簫吉連忙安慰起眾人來。
簫南琬則是努努嘴,深吸一口氣後,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心一般,毅然決然地道:“嫂嫂莫怕,待哥哥從鎮上歸來之後,我定會去找哥哥學習武藝,待我學會武功之時,便是我守護在嫂嫂身側之日!”
聽聞此言,花從筠不禁撲哧一笑,柔聲道:“傻丫頭呀,舞刀弄槍可素來都是最苦最累之事,你一個小姑娘家的,難道就不想穿些漂亮衣裳?與其他小姑娘們一同賞花賞月嗎?”
“這……”簫南琬稍稍垂首沉思片刻,很快又抬起頭來,目光堅定,“這些都並非什麼難事!如今哥哥並不在嫂嫂身旁,那麼我就要代替哥哥保護好嫂嫂!”
“好好好。”花從筠無奈隻得隨口應和著。
而在一旁的簫年卻是得意洋洋地抬起頭來,滿臉讚賞之色,大聲誇讚道:“真不愧是我簫年的乖女兒!如此有誌氣有勇氣,為父甚感欣慰,且支持於你!無需等待你哥歸來,為父現在就能傳授你武藝!”
“謝謝父親!”簫南琬一臉雀躍。
然而,木沛嵐見到這種情況後,隻是淡淡的掃視了簫年一眼:“我隻希望我的女兒能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成長,以後當個無憂無慮的幸福小姑娘就好。”
她心裡很清楚,自己的兒子簫北乾由於從小就跟隨在老王爺身旁,整日不是練武就是上戰場殺敵,這才使得母子倆之間的關係變得疏遠起來。
所以,她絕對不希望自己的女兒也走上這條路。
而且,女孩子家習武本就異常艱辛,她實在無法想象,如果琬琬真的去習武,將來會變成什麼模樣。
木沛嵐的這番話一出口,一向懼內的簫年隻好無奈地摸了摸鼻子,然後尷尬地看向簫南琬,眼中流露出一種愛莫能助的神情。
簫南琬則滿臉不高興地反駁道:“娘啊,比起成為一個隻會待在閨房裡的普通女子,我更喜歡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你嫂嫂本身就很有能耐,根本不需要你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片子去保護。”
木沛嵐這句話既是對簫南琬說的,同時也是講給在場的其他人聽的。
而聽到這句話的花從筠並沒有感到任何不舒服,畢竟她也並不希望簫南琬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