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嚴淮一下子就明白了麵前這二人是誰,瞳仁一縮,“你們與張家人有關係?”
“當時姓連的讓我丈夫的堂兄弟去將你接去寧鄉鎮,可因為你,不僅是張家被滅門,連我丈夫那三個兄弟都差點喪命!”花從筠冷著臉看著嚴淮,“你那個時候竟然丟下他們三人離開,你可真是該死啊……”
聞言,嚴淮臉色變得很難看,“我一個不會武功的,若是繼續留在那裡,也會死的……”
“放屁!”花從筠低聲嗬斥,眼裡都是嫌棄:“那些人就是去找你的,你隻要乖乖跟他們走,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可真是沒有心啊,張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一點都不愧疚,現在反而是笑著麵對下一個雇主!”
“找我去的是張家人,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嚴淮目光閃爍地說道,“再說了,你丈夫那三個兄弟不是已經沒事了嗎?沒事的話,那我到時候頂多是賠點藥費好了……”
“賠你妹啊!”花從筠忍無可忍,一巴掌打在嚴淮的臉上,“現在我們不跟你多逼逼,你趕緊告訴我,你都招惹了誰,究竟誰會有這個能力派來這麼多亡命之徒!”
與其等那背後之人找上門,不如查清楚後主動出擊。
所以她和簫北乾他們不能坐以待斃,陷入被動的話,日後會很麻煩的。
嚴淮的臉瞬間紅腫起來,他氣憤地看向花從筠,“你敢打我?!”
“你再不說,我就將你閹掉!”花從筠板著臉,目光陰冷,手中亮處匕首,“我是一個大夫,我不僅能閹了你,還能讓你撿回來一條命,這輩子就這樣苟延殘喘!”
對付這樣一個人,如果隻是口頭上的威脅要他性命,那他肯定會說‘要命一條’的。
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用一點非正常人的手段才行了!
作為一個大男人,最害怕的並不是死亡,而是屈辱的活在這個世上!
果不其然,嚴淮聽到這話,眼裡閃過恐懼,“你,不可能,我不……”
還沒等他將話說完,花從筠出其不意地用力拽開他的褲腰帶,直接將匕首抵在他的腹部上,“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呢?”
這一幕不僅是震驚了嚴淮,連簫北乾和縣令蔡盛都吃了一個大驚,手都哆嗦了,差點咬到舌頭。
“筠筠……”
“沒事!”花從筠打斷簫北乾即將開口的話,她大致能猜到他想說什麼,“他若是不說,那就讓他嘗嘗痛苦的滋味。”
許是被她的舉動給嚇到了,所以嚴淮不僅咽了一下口水,“我也不知道是誰會這樣做……我招惹的人太多了,我都記不清都有誰了,也不知道誰會這樣對我……”
“那你就動你的腦子去想!”花從筠收起匕首,伸手戳了戳嚴淮的腦門,“能使喚這麼多亡命之徒的,要麼是很有錢的,要麼是很有權利的,要麼是什麼大家族的人……你現在趕緊想,給你半個時辰,若是超過半個時辰還想不出來,那就比怪我!”
說罷,她坐在一旁,靜靜等著。
看到她渾身被怒氣包裹著,簫北乾和蔡盛都選擇不吱聲,免得那匕首等下就對準他們的雙腿之間。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過去,嚴淮冷汗直冒,時而閉眼時而睜開眼,眼裡愁得不行。
他的仇人實在是太多了,還真是不知道該往哪個人身上去想啊……
等等,能讓亡命之徒來將他帶走,還能知道他在張家的,他腦海中倒是有幾個人,但不確定是哪個人啊……
很快,半個時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