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壓低聲音說道“我家閣主說了,讓王爺放心,她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北疆之戰,隻會贏。”
說完後,他朝簫年行了一個禮。
隨後便帶人離開,迅速消失在風雪中。
簫年從黑衣人那一番話中回神。
筠筠趕來北疆了?
這環境如此惡劣……蕭家何德何能,有這樣一個女婦啊!
不過,有她這一番話,他也乾勁滿滿了!
“來人。”
“王爺!”
“派人來將糧草運回軍營中,先讓將士們吃飽飯,剩下的再議!”
“是!”
有糧草的支持,本來死氣沉沉的蕭家軍滿血複活。
而那些本打算等三日後再次突襲的敵人在儘力發動一次進攻後,直接铩羽而歸,損失慘重。
此時敵國軍營中。
“砰!”
“廢物!”
隨著巨響傳來,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將軍……”
“不是說了蕭家軍已經彈儘糧絕了嗎?為何他們還有體力?為何他們還能將你們打退?你們都是飯桶嗎?隻知道吃,不知道賣力?”
一連幾連問讓跪在地上的人不敢吱聲。
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一切都是聽將軍的安排,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來人,傳信去問問怎麼一回事,不是說好了會給蕭家軍斷糧嗎?為何蕭家軍一點事都沒有!”
“是!”
……
次日傍晚。
北疆的一個小村莊。
屋子主人收到來信後,臉色沉了下來,“去,將張車喊過來!”
“是!”
很快,一個喝得小臉紅彤彤的中年男子走進來。
踏進屋子的那一瞬間,中年男人汗流浹背,身上的酒意都清醒了一大半。
“不是說糧草都已經截停了嗎?為何簫年那邊還有糧草?你膽敢欺瞞我?”
“回……回主子,小的不敢瞞您啊,糧草確實截停了,朝廷不知道,簫年派去打探的人也被我們處理掉了,糧草是不可能泄露出去的。”張車說道。
“那你說說看,現在怎麼回事?北溟國那邊派人進攻,結果卻被簫年帶兵擊潰。他們說簫年等人不像是餓了好幾日的樣子!”
張車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低著頭支支吾吾說道“可能,可能是蕭家軍的糧草還未用儘……”
“可能?”屋子主人冷哼,一腳將張車給踹在地上,“我要的不是可能!還不趕緊去查,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看是否有人在跟我作對!”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
張車連滾帶爬離開屋子。
剛一出去,寒風一吹,他整個人冷得直哆嗦。
剛喝兩口酒的暖和也在這一瞬間消失無蹤。
他先是去檢查被截住的糧草,發現並沒有損失後,又派人去打探。
很快就有了消息。
“主子主子……”
“說!”屋子主人揉了揉太陽穴,眼底都是煩躁。
若是不解決這件事,北溟國那邊定會認為他沒有合作的誠意,到時候撕破臉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