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來到清心寺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此時的簫北乾喬裝的是一個重病的老者,柱著拐杖佝僂著背,白發蒼蒼,神色懨懨沒有生氣,一步步都走得特彆緩慢,一看就是重病纏繞數年的人。
這所謂的“重病”是她用藥弄出來的假象,就是為了防止清心寺院有人會看病,到時候會拆穿她這個把戲,所以他在自己身上用了很多藥掩蓋,不僅能改變脈搏,也能改變麵色和舌苔顏色等方麵。
隻要是大夫能"望聞切"的方麵,她都用東西去掩蓋了。
至於她自己,則假扮成一個很普通的小姑娘,為了能裝得像一點,她還用了藥,將自己的身子骨易容矮小,沒辦法挺直腰鼓走路,隻能一直彎著腰攙扶簫北乾,假裝是他的“女兒”。
她如果用正常的體型的話,就太容易暴露了,尤其是她的步伐,所以必須要控製住,沉穩一點。
最主要的是,她和他所穿的衣服雖然乾淨,但卻有不少補丁,一看就是貧窮人家的‘父女倆’。
這正是花從筠的主意。
越是窮就越不會引起懷疑,因為大戶人家有錢,想要聖水的話,花錢就行,根本不用親自來一趟討要。
而且有錢人就算怕死,但他們有錢啊,既然有錢,那自然就可以請大夫來看,根本不會將希望都寄托在一杯聖水上麵的!
“筠筠,等會兒我要怎麼做?”
“你等會兒就看我眼神行事就好,我當孝順的女兒,你當父親!”
“……”簫北乾嘴角抖了一下,心想這聽起來怎麼怪怪的,“那你要叫我一聲爹嗎?”
花從筠挑眉,睨眸,“當然會叫你,你這家夥就偷著樂吧!混蛋!”
簫北乾?筠筠怎麼還罵人了呢?
“彆說了,等下被發現了。”花從筠說道。
“嗯。”
花從筠二人走得特彆慢,慢到本來一口氣就能走完的路,他們花了三口氣。
等來到清心寺院門前,他們看到緊閉的門。
花從筠給簫北乾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後者等她。
簫北乾會意。
花從筠過去砰砰敲了幾下,“主持大師在嗎?我要求見主持大師,求開開門……”
敲了一會兒,門開了。
一個身穿袈裟的老和尚走出來,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和尚。
老和尚看到後,微微彎腰行禮,“阿彌陀佛,兩位施主這麼晚來清心寺院是所為何事?”
“大師,我聽說清心寺院有聖水,可以治百病,我爹生了大病,想要求一杯聖水。”花從筠表現出一副著急又懇切的樣子。
“女施主真是個孝順的人,不過施主來晚了,聖水隻有在三月一次的香火會上才會有。”
“大師行行好,求你了,我爹真的不能等了,大夫說我爹的病熬不過這個月了……”花從筠低下頭,隱忍著捏著拳頭,假裝一副很悲傷的模樣,實際上暗中在掐大腿。
老和尚見狀,說道“對不住了施主。”
花從筠看到後,歎了一口氣,“好吧……”
說完後她轉身,用眼神示意簫北乾‘發作’一下。
因為早就溝通過了,所以簫北乾低頭咳嗽,然後用手去接著。
猩紅出現在他的手上。
花從筠見到後,瞳孔一縮怎麼會吐血?難道她用錯要了?他真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