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查探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
蒼穹國最能說得上話的,最能被稱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就是國師上官問天。
上官問天有一妻一妾,膝下四個子女,嫡妻生了長子上官恒宇和最小的兒子上官鑫宇,二夫人生了兩個庶女分彆為上官璿和上官穎。
上官恒宇已過弱冠之年,上官璿和上官穎分彆是十六歲和十四歲,比上官鑫宇大很多歲。
而眼前這個小男孩最多不過十歲,父親既然是上官問天的話,那這小屁孩的身份當然隻有可能是上官家最小的少爺上官鑫宇了!
“……”上官鑫宇沉默了。
“上官家的小少爺不好好在家裡待著,為什麼要拿上官國師的扳指偷溜出來?”永齊眸光深沉地盯著眼前這個小男孩,“還有,出門前後你都接觸過誰?”
若非有人刻意安排,那些黑衣人千山萬水趕來詔國執行刺殺任務,身邊怎麼可能會帶著一個小男孩?
上官鑫宇聞言,有些不安地抬頭看著永齊,“我若是實話實說,筠娘子是不是就不會找我的麻煩了?”
“我家主子既然把你帶了回來,還治好了你的傷,應該是不會找你麻煩的,要不然我家主子也沒必要將你帶回來。”永齊道,並沒有要恐嚇他的意思,“但你必須跟我說實話,否則就算我家主子不找你的麻煩,等回蒼穹國後,你的父親得知你將注意打到我家主子和她夫君鎮北王身上,怕是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想到自己父親,上官鑫宇眼底閃過一絲畏懼,隨即點頭,“我知道了。”
“先吃飯吧。”永齊道,“粥快冷了,你先吃點粥墊墊肚子,其他的事情等會兒再說。”
說完,他便起身走到窗邊,靜靜地盯著小窗戶外麵的景致發呆。
心情突然間有些混亂。
身為一個下屬,永齊很多時候似乎總在憂心一些不該他憂心的事情,但是他控製不住自己,所有跟他家閣主有關的事情,他不可能做到漠不關心。
就像他家閣主跟簫北乾的感情。
就像閣主突然要調查蒼穹國,然後蒼穹國刺客突然出現……
目前來說,他還無法判定那些刺客是衝著他家閣主來的,還是衝著他家閣主身邊的簫北乾來的。
然而不管是衝著誰來,蒼穹國的人一旦出現,一旦鹵麵,就意味著這是一個不怎麼好的消息!
蒼穹國的人如果目標真的是他家閣主,怕是早就知道天機閣的事情,也知道關於他家閣主的身份,且已經有人知道他家閣主就是花從筠且身在詔國上京的事情,並似乎正在策劃著一個不知道目的為什麼的計劃!
而且上官鑫宇不過十歲,還是最小的那一個,按理來說,家族都不該輪到他出主意做事,可他卻偷了自己父親的扳指來詔國這邊。
究竟是是小孩子的玩心起意,還是有人刻意引導的?
是針對誰的?
難道真的是上官鑫宇自己在路上就挑了兩個人,恰好挑到了閣主和王爺?
想到這裡,永齊轉頭,若有所思地看著上官鑫宇。
小男孩似乎是餓極了,吃的很急,一碗粥很快見了底。
吃完之後,上官鑫宇小聲道“帶我來的那些黑衣刺客的身份是血奴,我隻知道,父親稱他們為血奴。”
什麼?永齊一懵,隨即臉色驟變,“血奴?你確定是血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