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蜷曲著在地上打滾,她會死在祠堂吧?
以她現在這樣千瘡百孔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這些。
事到如今,身體疼痛到了極致,意識反而越發地清晰了起來。
她想,或許在蕭寒宴的心裡,是誰救了他根本無關緊要,他隻是認定了宋白素是他喜歡的人,所以任何事都會偏袒。
到了傍晚,天氣突然悶熱起來,電閃雷鳴後,頃刻間大雨傾盆。
祠堂內,宋暖已經昏厥了過去。
地上,入目的是一道道手指劃在地上的血痕,還有頭疼欲裂時磕在地上的血印子。
她白衣上滿是血跡,毒發時十指撓地,又翻滾沾上的,很是慎人。
蕭寒宴坐在書房,聽著屋外越下越大的雨,無心再寫奏章。
那個女人,向來嬌氣,放點血臉色就白成那副樣子,祠堂原本就陰冷潮濕,雖是下雨了天氣悶熱,但她在那,也不知能不能熬住……
無意間掰斷了毛筆,他蹙眉看著墨染的紙張,搖了下頭,他怎麼能關心那個女人?
若不是她膽小怕死,他當初中毒不會錯過最佳治療時間,素素也不會因此落下病根。
如今的這些,都是她該受的!
她是在為她犯過的那些錯贖罪!
大雨不停,待天色徹底黑了,蕭寒宴招來管家詢問,“夫人可認錯了?”
管家回複,“方才守值的嬤嬤說,夫人不願罰跪,在祠堂睡了……”
蕭寒宴臉色鐵青,怒言,“事到如今,她竟還不知悔改!那就讓她繼續在祠堂待著!”
“素夫人醒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