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應是在傍晚,但今日應是失血過多,體質虛得很,天還未黑就疼得撐不住。
張嬤嬤幫不上忙,眼見著人從床榻上滾落在地上,指甲再次扣在地麵。
“小姐,我去找太醫回來吧!實在不行,開一些麻沸散止疼……對,麻沸散……”
張嬤嬤說著就想往外走,卻被宋暖抓住了腳腕。
“不要!那東西,吃多了,上癮,你去幫我燒些熱水,我,我等下再清洗一遍……”
管家不敢滯留,一路跑著回了攝政王處,把所聽所見如實彙報。
“奴才沒進屋,但燕王妃……應是疼狠了,跟她一起來府中的那個嬤嬤,說是要開什麼麻沸散……”
蕭景淵蹙眉,到底是宋四的親妹,也算是他半個妹妹……
他撩起袍子起身,“過去看看。”
從府中的書房到偏院的路程,一個來回加快腳步,也要半炷香的時間。
宋暖每次毒發,也就這麼個功夫。
蕭景淵來時,宋暖已入了湯池。
屋子裡沒有了適才的慘叫,卻霧氣彌漫,還夾著水聲。
蕭景淵:“……”
他目光瞟了一眼在旁邊已經戰戰兢兢的管家。
“方才,方才宋姑娘確實是叫的慘烈,跟著的丫鬟都聽到了……”
蕭景淵擺了擺手,“之後這邊院子裡的事,你照看著就行,不必再跟我彙報。”
管家看著主子離開,吊在嗓子眼裡的那口氣,才緩緩的吐了出來。
吩咐跟著的兩個丫鬟:“你們之後就伺候這院子裡的主子,有什麼事記得跟我彙報。”
主子嘴上雖是那麼說的,但這姑娘是府中第一個住下的姑娘,雖說是燕王的王妃,但如今不是在鬨和離?
主子既是將人留在府中,就得照顧的仔細些。
宋暖清洗好,便歇下了。
毒發後,體力耗損的厲害,她仍是惦記著太醫所說之事,思慮甚遠……
似淺似深的夢裡,竟是些過去的事,從蕭寒宴救她,到帶她從邊關回京……
浮生若夢,最終畫麵扭轉,她拿著銀簪,硬生生的將那簪子刺進蕭寒宴的胸口。
宋暖猛然驚醒,額角的虛汗直冒。
天色已晚。
張嬤嬤安撫道:“方才小姐歇下,管家讓人來說,攝政王雖然沒有應允您跟燕王和離,但已飛鴿傳書,讓四公子回京,老爺戍邊回不來,但四公子回來,也能給小姐撐腰的!”
宋暖眼眶微紅,起身道,“陪我去跟攝政王謝恩。”
還未走到門口,就聽見送飯過來的小廝跟院子裡的丫鬟道:“燕王來府上找燕王妃了,這會正在廳裡跟咱們主子要人呢。”
“燕王氣勢洶洶,可是要兵圍我攝政王府?”
攝政王蕭景淵把玩著杯盞,似笑非笑的看著帶著府兵,難掩怒容的蕭寒宴。
“皇叔,您誤會寒宴了,我並非針對皇叔,隻是想請回我燕王府的王妃,畢竟,燕王妃孤身一人留宿外男府邸,傳出去,怕是會讓皇家顏麵受損。”
許是這段時間攝政王逐漸放權,叫蕭寒宴順風順水慣了,竟一時也忘記了攝政王曾經的雷霆手段,語氣不免有幾分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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