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蕭寒宴氣急之下,一把抓住宋暖的手臂,卻見她痛呼一聲,衣袖下滑,露出一隻刀痕交錯的手臂。
密密麻麻,有新有舊,在瓷白的肌膚上,顯得觸目驚心。
“這傷是怎麼來的?”
蕭寒宴下意識問出口,宋暖垂眼也去看,傷口已經大部分結痂,可那痛卻深入肺腑,她怎麼敢忘記?
“不要再假惺惺了,蕭寒宴,這傷是怎麼來的,你心知肚明,我手臂上的每一刀,都是你下令割的,你卻問我怎麼來的?”
蕭寒宴被宋暖控訴的話語擊中,一時啞口無言,原來,她竟真的傷的這樣重。
蕭寒宴愧疚的沉默在宋暖的眼中,卻是對繼續割血給宋白素治病的默許。
她自嘲一笑:“蕭寒宴,從始至終你的心裡隻有宋白素,為什麼還要如此貪心,不肯放過我,難道你非要將我折磨的體無完膚才覺得快意嗎?”
趁著蕭寒宴心神巨震的功夫,宋暖用儘全力掙脫了蕭寒宴的手,轉身離去,隻留給蕭寒宴一抹孤傲決然的背影。
蕭寒宴心中一痛,正要去追,卻被攝政王府的侍衛強行擋了下來。
他又急又怒,寒著臉放下話來:
“想要和離,你休想!你宋暖生是我燕王府的人,死是我燕王府的鬼,這輩子也休想離開燕王府。”
蕭寒宴最終還是滿心不甘的空手而歸,剛回府,就被神色慌張的竹桑攔了下來。
“王爺,王爺求您去看看素夫人吧,素夫人受了驚嚇,傷的很重,夢中一直哭喊著王爺的名字,您快去看看吧!”蕭寒宴認得竹桑是宋白素的貼身婢女,歎了口氣,抬手揮退攔住人的侍衛,竹桑連忙上前稟報。
“走吧,本王去看看素夫人。”
今日發生了太多事,他也難免覺得疲憊,可惦記著宋白素被宋暖所傷的事,蕭寒宴也顧不上休息,打起精神去看望她。
一進素園,蕭寒宴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藥味,他皺了皺眉,跨步走進裡屋,就看到臉色蒼白,冷汗連連的宋白素。
“不是請了最好的太醫嗎?怎麼還是這樣嚴重?”
蕭寒宴在宋白素床邊站定,並不靠近,隻是皺眉詢問竹桑。
“王爺,你終於來看素素了,今日姐姐突然發了狂,真是嚇壞我了。沒想到姐姐竟然恨我至此,我實在害怕。”
不等竹桑開口,宋白素已是梨花帶雨的哭訴起來。
蕭寒宴被宋白素的哭聲擾的心煩,隻淡聲道:“王妃隻不過一時衝動,今日之事究竟因何所致,本王自會調查清楚。”
宋白素的哭泣驀然一頓,不可置信的抬眼看向為宋暖辯解的蕭寒宴,臉上依然瑟縮委屈,心裡卻是慌了一瞬。
“沈醫師為燕王府儘心儘責,卻死不瞑目。還有我,若不是王爺來得及時,恐怕也……姐姐定然是恨我取她的血做藥引,或許當年我死在為王爺試藥的時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蕭寒宴聽到這裡,到底還是念著往日的恩情,靠近一些,緩和了態度。
“你好好養病,彆多想,宋暖不是這樣狠毒的人,她隻是有些任性。”
“王爺,我還是很怕,今晚能不能彆走了……”
宋白素強行壓下妒意,隻嬌滴滴的喊了一聲,身子一歪,就要靠在蕭寒宴的懷裡。
可人還沒碰著衣角,就被蕭寒宴猛的躲開了,宋白素撲了個空,險些摔在地上,她委屈抬頭,蕭寒宴卻已耐心用儘。
“我還有公務要忙,便不打擾你了,你好好歇著,莫再胡思亂想,藥引的事,本王會想辦法。”
說完,蕭寒宴大步流星的離開,沒有半點兒留戀。
他人前腳剛走,宋白素就再也忍耐不住尖叫一聲,抓起床上的枕頭就狠狠丟在地上。
“宋暖這個賤人!你人都走了,還敢勾著王爺的心!我傷成這樣,王爺竟還為你處處找補,你該死你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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