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你可知罪?”
六公主發難,宋暖卻反問:“不知我何罪之有?”
“若不是你爭強好勝,故意顯擺,怎麼會鬨市縱馬弄出人命官司?本公主好心辦這賞花宴讓姐妹們散散心,這下全讓你給毀掉了!你還敢問自己錯在哪裡?”
六公主抬手就要叫人把宋暖押起來,逼著她去給地上的那些人磕頭賠罪。
“誰敢碰我?”
宋暖帶來的人手這時候終於起了大作用,三兩下就擋住了公主府的侍衛,把宋暖牢牢保護起來。
六公主沒想到宋暖身邊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手下,就連宋白素都不知道,原來這些她以往沒放在眼裡的下人竟然武功這麼厲害。
可惡,也不知道這宋暖是從哪裡弄來這麼些人。
有了護衛,六公主一時之間動不了宋暖,她隻好黑著臉質問:
“難道燕王妃還要大鬨公主府嗎?看在皇兄的份上,本來我還打算幫你擺平這些麻煩。你要是執意反抗,我也隻好將人交到官府,到時候就不是磕個頭、給點銀子就能打發的了。”
宋暖看看六公主,又看看宋白素,最後將視線挪到了跪在地上哭天抹淚的中年夫婦身上。
“我確實是騎馬來的。”
“小人就說是她撞死的人,現在她都承認了,求公主和各位貴人們做主啊!”
底下兩夫妻哭的更賣力了。
宋白素和六公主也等著看宋暖的笑話。
可是宋暖卻搖了搖頭,冷嘲道:“要冤枉人之前,難道不知道先調查清楚再下手嗎?隻看到我騎馬赴宴,就斷定我鬨市縱馬,是什麼給你們的自信。”
宋暖這話雖然對著地上那對夫妻,卻意有所指,是專門說給宋白素和六公主聽的。
宋白素心裡一緊,有了些不好的預感,難道說……
果然,下一刻就聽護在宋暖身前的女護衛替主辯解:
“我們王妃是繞遠路從林子裡走的,大夏律法隻規定不許縱馬鬨市,卻沒不讓在遠郊騎馬。王妃根本沒有上過主街,隨便去遠郊找個農婦一問就知道。”
怎麼會這樣,竟然是這樣?明明時間這麼趕,宋暖竟然沒有為了縮短距離走大街,反而繞路走了更難走的小路。
宋白素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這樣,一時間連表情都不知如何維持。
六公主也有些心虛,她下意識看了一眼宋白素,卻見宋白素眼神躲閃,心中有些不滿。
要不是宋白素剛才暗示說了那些話,她也不會先入為主認定宋暖騎馬走的是鬨市那條路。
可宋白素是她的好友,不能對著她發火,六公主隻能惡狠狠的瞪向已經慌了的那對夫妻。
“好呀,真是大膽刁民,碰瓷都碰到我的公主府來了!來人,還不把他們給我拖下去。”
不等宋暖說要多問幾句,追究一下是否有幕後主使,六公主已經迅速下令讓人堵了那兩人的嘴,強行把人拖了下去。
能夠被收買訛詐自己的人,宋暖也沒多餘的好心去分給他們,既然敢鋌而走險做下這種事情,也該承受事情敗露被反噬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