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取血這一招,不能再隨便用了。若是以後每一次取血,王爺都要親眼盯著我喝下去,如此,便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便宜宋暖那個賤人了。”
宋白素的唇邊還帶著幾滴未乾的血跡,唇齒間鮮血淋漓,整個人仿佛要擇人而噬般。
竹桑跪在屋子外麵,將頭死死的壓在地上,不敢再看宋白素一眼。
……
蕭寒宴從宋白素那裡離開的時候,心裡已經有些起疑了。
宋白素喝藥的模樣,不像是經常服用,反應如此之大,實在有些反常。
他剛回到書房,侍衛重錦就進來了。
“王爺,您吩咐派去北境探查的人,有消息傳回來了。”
重錦的話讓蕭寒宴麵色一變,正色起來:“呈上來。”
“王爺請看。”
蕭寒宴從重錦手裡接過北境探子送來的信。
“當年本王中毒昏迷之際,曾在一處農家落腳,那家的老人是個隱世的醫道高人,正是他告知我夏枯草能解毒的消息。”
蕭寒宴讀完那封信,將信紙在桌上輕輕鋪平,思緒也回到了三年前中毒的那個晚上。
他中的那種毒,發作起來十分厲害,他的意識一直昏昏沉沉,不記得是誰將他背出了敵軍的陷阱圈子,也不記得是誰衣不解帶的照顧他。
但半睡半醒之間,是那位老神醫施針將他短暫喚醒,並告訴他,救他出來的那位女子已經去替他尋找夏枯草。
蕭寒宴那時以為老神醫口中的奇女子是宋暖,再次昏迷前,心中懷有無限柔情和不儘的擔憂。
可他重新醒來後,看到的卻是宋白素喜極而泣的臉。
而宋暖,早在他出事之初,便貪生怕死,將他棄如敝履。
蕭寒宴隻覺得自己一顆真心被踏進了塵埃裡。
“沒想到這次竟然真的找到那位老神醫的住處。宋暖不是總說她才是當初救了本王的人嗎?那就讓老神醫親眼辨一辨,到底是誰救了本王性命。”
蕭寒宴的手指摩挲著那張薄薄的信紙,嘴上雖然說的雲淡風輕,可心中到底還是隱隱產生了一絲誰也不曾察覺的期盼。
書房外,路過的管家一個寒顫,聽著屋內王爺和重錦的對話,心思飛快的轉動。
腳下一轉,管家就朝著素園匆匆趕了過去。
半個時辰後,從素園悄無聲息的往京城宋府遞去了一封密信,送到宋白素的生母柳姨娘的手中。
這一晚在倉促中落下帷幕,翌日太陽高升,宋暖身上的傷口已經好了許多。
隻是膝蓋依然有些浮腫,難以恢複正常行走,隻能在床上靜養。
“太醫說了,姑娘這膝蓋已經落了傷,但好在還有救,隻要精心嗬護著,好好養著,還是可以恢複如初。謝天謝地,姑娘且忍忍,再躺上幾日,免得再弄傷了膝蓋。”
張嬤嬤一邊給宋暖換藥,一邊心有餘悸的說著。
宋暖以前是個最愛熱鬨、坐不住的性子,讓她在一個地方老老實實悶上半天,簡直能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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