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姑娘?”
宋暖的聲音有些遲鈍,她似乎還不能明白眼前的一切。
“宋姐姐,我是冤枉的!救我!”
孫湘北對上宋暖的眼神,連忙激動的向著宋暖所在的方向靠近,可惜卻被身後看押的人手抓的死死的,不能動彈半分。
“放開她,你我之間的事情,與孫姑娘無關。哪怕王爺不相信我才是當年救了你的人,孫姑娘總還是老神醫的孫女,你怎麼能如此對她?”
宋暖下意識的幫孫湘北說話,可換來的卻是蕭寒宴的冷笑。
“你當然要幫她開脫,因為她是你的人。王妃到現在還要繼續裝下去嗎?本王隻問你一句,她真的是孫湘北嗎?”
蕭寒宴的問題讓宋暖不知如何回應。
孫湘北當然是孫湘北,為什麼蕭寒宴卻說她是自己的人?宋暖不解其意。
“王爺難道以為孫姑娘是我找人來假扮的?可孫姑娘原本是王爺自己找來的,如今卻說出這種話,王爺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宋暖剛剛毒發過不久,身體還很虛弱,又一路頂著寒風被拖行至此,早就是強弩之末。蕭寒宴卻還用這些荒唐的言論來審問她,宋暖說話之間難免也帶上了幾分刺。
“可笑?本王也覺得可笑。王妃將本王當做傻子一般戲耍,你宋家也將本王當做傻子一般戲耍。”
蕭寒宴竟然十分讚同宋暖的話,他雙眼通紅,顯然已經氣極,而一切的起因,很顯然就在被關押起來的孫湘北和宋暖麵前的這封密信上。
宋暖聽到蕭寒宴氣急之下竟然提到了宋家,臉色瞬間變了:“你在胡說什麼?宋家什麼時候又牽扯進來這些事情中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宋暖也已經顧不得去看孫湘北和蕭寒宴,她連忙撿起地上的那封密信,顫抖著手打開看了起來。
看完信上的內容,宋暖臉上血色一下子褪了個乾淨。她下意識將信紙緊緊團在手心裡,驀地抬頭看向蕭寒宴。
“不是這樣的。”
宋暖想要解釋,一切都不是蕭寒宴所想的那般。可是顯然蕭寒宴已經不耐煩再去聽宋暖的狡辯了。
“夠了,宋暖!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說的這些話嗎?再看看這封!是從你的人身上搜到的,恐怕你並不陌生,她正要替你去送信,可惜被我抓了個正著。”
一封信啪的被丟在了宋暖的臉上,並不疼,卻帶著侮辱性質,讓宋暖下意識閉了閉眼睛。
她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從地上將那封信拿起來。到這裡,她大概也反應過來一切是怎麼回事了。
宋暖展開了那封據說出自自己的手,要遞往外麵的那封信,掃了一眼上麵的內容,沉默半晌,竟低聲的苦笑起來。
“你笑什麼?”
蕭寒宴的眼神仿佛凝聚了冰碴子,恨不能用眼神將宋暖淩遲,好讓她也體會到自己的心痛。
“我笑我自己愚蠢。明知道……卻還是心存幻想。”
宋暖沒有把明知道是什麼說出來,但蕭寒宴心裡卻湧現出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他望著宋暖破碎的雙眼,很想告訴自己彆再被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欺騙,彆再對她存有僥幸心理,覺得總有一天她會改變。
可蕭寒宴的心還是忍不住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狠狠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