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王爺,此事和我四哥沒有關係。我真的是冤枉的,王爺,這麼多年,就算你不信我,也該相信我四哥的為人。他絕不可能因為我的幾句哀求就幫我做下這些惡事!”
宋暖強忍著喉嚨的巨痛,用沙啞的聲音急切的說著話。
蕭寒宴此時被老神醫的死訊衝擊,正是怒火鼎盛之時,他低頭看著苦苦哀求的宋暖,一字一句如同刀割:
“將王妃關進柴房,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放她出來,也不準任何人見她。”
“不,王爺,我四哥真的沒有!真的沒有!”
宋暖沒想到蕭寒宴竟然會把老神醫的死記在四哥身上,她甚知蕭寒宴睚眥必報的性子,唯恐他盛怒之下,對四哥下手,拚命掙紮想要解釋清楚。
可蕭寒宴不為所動,宋暖身體到底太過虛弱,很快就掙紮的脫力,被拖了下去,關進柴房之中。
“放我出去,我要見王爺,真相真的不是那樣的,放我出去!”
宋暖被重重的丟在柴房冰冷臟汙的地上,她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轉身爬起來,就要撲向門口。
可是柴房大門已經被重重的大鎖拷了起來,外麵把守著的都是蕭寒宴的人,沒有蕭寒宴的吩咐,甚至連聲音都不敢發出。
宋暖用力拍打著柴房大門,卻始終沒有人理會她,直到宋暖耗儘了最後一絲力氣,頹然跌倒在地。
宋暖本就衣衫單薄,柴房又是四麵漏風的破地方,雜物堆積,灰塵如山。
宋暖的衣服上已經被染上了黑黑的斑痕,一雙白皙修長的手也蹭上了一塊又一塊黑汙。
風從四麵八方灌進來,像一千根鋼針,密密麻麻的紮在宋暖單薄的肩背上、手臂上和膝蓋骨縫裡。
她緩緩的將自己縮成一團,抱膝躲在柴堆後麵的角落裡,背靠著冰冷的牆壁,將頭埋在了刺痛的膝蓋之間。
宋暖心中焦急不已,一時之間都蓋過了身體的疼痛。
蕭寒宴顯然已經盯上了四哥,她必須想辦法把這消息送出去。或者,想法子打消蕭寒宴報複的念頭。
可現在她連柴房都出不去,張嬤嬤也不知道被他們關到了什麼地方,宋暖手下真的沒有可用之人了。
這時她才知道當初任性嫁入王府,甚至拒絕了四哥派給她的人手的自己有多愚蠢。
宋暖就這樣從夜晚熬到了白天,太陽升起,才總算驅散了一絲夜裡的寒涼。
可緊跟著的卻是蒸籠一般的悶熱。
宋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進食過一點東西了,她嘴唇乾裂,麵色虛弱,若不是胸前還有細微的起伏,幾乎讓人以為是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
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一直被關在這裡,直到渴死餓死之際,柴房大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宋暖抬眼望去,走進來的卻是輕輕扇著團扇,渾身不染絲毫塵埃的宋白素。
“你們在外麵守著,我隻是看看姐姐,很快就會離開。王爺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怪罪的。”
現在宋暖這個名義上的王妃被關進了柴房裡,現在整個王府上下就隻有一位女主人,還是自家王爺的救命恩人。
孰輕孰重,這些看守自然是有數的。見狀,也沒敢繼續阻攔宋白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