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日理萬機,到我這兒又來做什麼?怎麼,可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又犯了王爺的哪條忌諱,你來興師問罪了?”
宋暖的話裡充滿了尖銳的刺。
她沒有提起剛才蕭寒宴接住自己的事情,蕭寒宴也沒有提起,兩個人仿佛不約而同的一起隱去了這個小插曲。
隻用最尖銳的偽裝去刺痛對方。
蕭寒宴的眼睛從宋暖站著的地方望去,在她僵直的雙腿上看了一眼,本想關心一句,可宋暖的冷言冷語讓他放棄了想法。
“還能這麼牙尖嘴利,可見王妃身子不錯。”
蕭寒宴嘲諷一句,話鋒一轉:
“攝政王帶了十公主來看望你。王妃可是很得意?”
攝政王和十公主?宋暖的眼睛裡麵是毫不掩飾的驚訝,顯然也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這兩個人竟然會湊到一起來看望她。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宋暖驚訝過後,發現蕭寒宴語氣有些古怪,便皺著眉頭看向他。
“攝政王一向不喜歡插手這些閒事,與十公主也沒什麼交情。如今竟然會帶著十公主來看望你,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王妃真是厲害,這麼快就讓攝政王也對你神魂顛倒了。”
“你胡說什麼?”
宋暖被蕭寒宴這些話氣的麵色發白,她厲聲打斷了蕭寒宴的惡意揣測,麵帶怒容的看向冷笑的蕭寒宴。
“王爺說這些混賬話,到底是在期待什麼樣的結果?你就算不相信我,難道還會不相信攝政王的為人。明知不可能的事情,王爺還故意這麼說,是想要侮辱我,還是侮辱你自己!”
宋暖擲地有聲的反駁讓蕭寒宴的激蕩的情緒,忽然變得索然無味起來,他深呼吸一口氣,覺得自己心中那點不為人知的妒意有些可笑。
他大概是氣糊塗了,竟也開始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胡話來。
“沒有最好,皇叔自然是不可能看上你。王妃最好也謹言慎行,莫要讓人捕風捉影,影響到兩府的名聲。”
謹言慎行?宋暖苦笑,說到底他還是不信自己。
可忽然,宋暖想到了些什麼,心念一動,仿佛明白了什麼,抬頭直視蕭寒宴的眼睛,嗤笑一聲:
“怪不得王爺忽然跑來跟我說這些,恐怕王爺才是真正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這麼怕我與攝政王說話,難道王爺心虛了?”
宋暖的話讓蕭寒宴的心忽然被一把揪起,他頗有幾分惱羞成怒之感,甩手背過身去,遮住慌亂的神色:
“笑話,本王有什麼可心虛的?”
下一瞬,宋暖的話卻讓蕭寒宴提起的心又跌落回地上:“王爺怕我將你幽禁王妃的罪行透露出去,怕我向攝政王和十公主求助,讓你顏麵掃地。”
原來宋暖指的是這個?蕭寒宴愣了一下,心裡不知是失落還是生氣。
蕭寒宴的沉默卻讓宋暖以為自己猜中了他的心思。
宋暖強忍著膝蓋的疼痛,向著蕭寒宴的方向走近了幾步,一把抓住蕭寒宴的袖子,逼著他看向自己:
“要我閉嘴很容易,把張嬤嬤還給我,我可以什麼都不說,也不會把府裡發生的事情告訴攝政王和十公主。”
隻要蕭寒宴心中還有忌憚,宋暖就可以利用這些為自己爭取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