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發現眼淚落下,立刻抬手胡亂的擦了擦,生怕淚水落到了這封來之不易的家書上。
她把這信上短短的幾行字讀了一遍又一遍,從這熟悉的口吻和字跡中一遍遍緩解自己的思念之情。
宋暖讀完信,雖然萬分不舍,卻還是知道這封信不能留下,必須儘快燒掉。
宋暖翻身下床,手裡拿著那封家書,她踉蹌了幾步,走到爐子邊上,抬手就要將那封信給燒毀了。
吞噬紙張的火苗一下子跳躍了上來,火焰越燒越高,宋暖輕輕丟開手,燒至最後一點的家書就徹底落入了火爐之內。
房門忽然被人推開,涼風順著大開的門呼嘯進來,宋暖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雙大手就死死的箍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在做什麼?”
蕭寒宴的聲音順著那雙鐵箍一般的大手冰冷的響起來。
宋暖艱難的抬頭望向他,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蕭寒宴為什麼會在此時忽然過來?下一刻,從蕭寒宴背後施施然走進來的宋白素就讓宋暖的疑惑解開了。
宋白素故作驚訝的捂住了嘴,從桌子上端起一杯冷茶迅速的澆滅到了爐子裡,可惜宋暖燒毀的那封家書卻隻剩下了一角。
“姐姐,我聽你院子裡的小丫頭來報,說是你與攝政王私相授受,本來是不相信的,可是這是什麼?”
宋白素指著宋暖燒毀的那封信,滿眼的不可置信,眼底深處卻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攝政王給你寫了什麼?”
蕭寒宴的聲音冰冷的可怕,隨著他說話的聲音響起,手上的力氣也不自覺的加大,宋暖的臉色漲得通紅,拚命拍打著蕭寒宴的手。
“我,我沒有!”
宋暖隻能發出破碎的聲音,她用力掙紮著想要逃脫蕭寒宴的控製,可是武功儘失後的她根本不是蕭寒宴的對手。
在最後一絲空氣從宋暖的胸腔內擠出之後,蕭寒宴終於鬆開了手,將宋暖甩到了地上。
宋暖拚命的咳嗽,胸腔中火辣辣的疼,她淚眼迷蒙的看向並肩而立的蕭寒宴和宋白素。
“我沒有,沒有私相授受。”
“事到如今,姐姐你就說實話吧。人證物證俱在,若你心裡沒有鬼,為什麼要燒掉這封信呢?你敢說,這封信,不是攝政王給你的?”
宋暖蒼白的解釋被宋白素毫不留情的打斷。
攝政王無端端的忽然帶著十公主來看望宋暖,雖說打著十公主的旗號,但蕭寒宴心裡早就忍不住懷疑了。
如今又有了宋白素在一邊添油加醋的挑撥,加上宋暖被抓住燒毀的這封信,無不在昭示著一個現實,那就是宋暖背叛了他。
“難怪王妃忽然要鬨著和離。原以為你隻是欲擒故縱,耍手段威脅本王。可現在看來,原來是王妃早就尋好了下家,想要另尋依附了。”
蕭寒宴怒極之下,也有些口不擇言,那些尖銳的話如同刀子一下一下刺在宋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