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沒辦法從凳子上自己站起來,腰背仿佛折斷了一般,稍微一動就疼的厲害。宋暖的一雙手已經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十指纖纖,全被可怖的紅腫和血泡的布滿。
宋暖一瘸一拐的走回自己的院子,還沒到門口,就看見一抹略顯駝背的瘦弱身影在門前張望。
“姑娘!”
四下無人時,張嬤嬤總是會用以前的稱呼去叫宋暖。這府裡,也就隻有麵對著張嬤嬤的時候,才能讓宋暖回憶起幾分曾經無憂無慮的少女生活。
張嬤嬤看到宋暖的身影後,就立刻小跑著迎過去,將宋暖搖搖欲墜的身影攙扶得穩穩的。
“張嬤嬤,夜風這麼大,你怎麼一直守在門口?”
宋暖的手觸及到張嬤嬤的,被冰冷的雙手嚇了一跳,又看張嬤嬤身上深重的露汽,就知道她一晚上沒有休息,一直等在門口盼著她。
張嬤嬤卻沒功夫關心自己的身體,在宋暖注意到她的雙手冰冷的同時,張嬤嬤也一眼被宋暖手上猙獰的血泡嚇得說不出話。
她心疼的不行,趕緊把宋暖帶進布置得舒舒服服的屋子裡,叫她快些躺下休息一下。
張嬤嬤拿來上次沒用完的上好金瘡藥,給宋暖把滲血的傷口細細塗抹上。
“王爺豈能如此狠心對姑娘,姑娘當年真不該舍命救這無情無心的負心漢。早知今日,就該讓他死在大雪之下。”
張嬤嬤心疼宋暖,對蕭寒宴滿心怨恨。
宋暖何嘗沒有後悔過自己一片癡心錯付,可木已成舟,她也隻能及時止損,莫再對著不值得的人與事,白白掏出一顆心去,讓人肆意踐踏。
話雖如此,宋暖卻出聲提醒了張嬤嬤一句:“隔牆有耳,有些話,嬤嬤心裡知道便好,還是莫要宣之於口為好。”
張嬤嬤含淚點了點頭,縱然有千般怨恨,也不再開口訴說。
宋暖在張嬤嬤無微不至的服侍下,把臟衣服換了下來,手上的傷口也包紮好,又簡單用了幾口清粥,渾身的疲憊便如泉水湧來。
她洗了一晚上的衣服,身心俱疲,張嬤嬤見她吃過東西,臉色稍微好了一點,就催促宋暖小睡片刻。
可還不等人躺下身來,房門又被重重的拍打起來。
兩個婆子往門口一站,氣勢如虹,對著瘦弱的宋暖頤指氣使:“王妃也休息過了,今日的衣服可還堆在那裡,還請王妃移步浣衣房。”
“王妃昨晚就已經洗了一晚上的衣服,今日還沒休息片刻,就又要把人帶去。就是浣衣房的粗使丫頭婆子,也總有個合眼的時候,王妃到底還是府裡尊貴的主子,你們怎麼敢對她如此不敬!”
張嬤嬤的火氣騰的一下就燒上來了,這些人是擺明了落井下石,欺負她們姑娘失勢。
這兩個婆子本就是受了宋白素的吩咐,又有蕭寒宴的下令,底氣足得很,才不怕張嬤嬤的威脅。
“這可是王爺親自吩咐的,老奴們也隻是聽命行事。王妃如果不服氣,隻管去找王爺說去,何必在這裡為難我們幾個下人?”
兩個婆子你一言我一語,氣得張嬤嬤無言以對。
眼看著還要推搡起來,宋暖擔心張嬤嬤吃虧,隻好叫住了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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