袞王恨蕭寒宴揪著不放,卻絲毫沒有反省自己將無辜的宋暖拉下水。
當然,他也沒有這麼喪心病狂,隻是以為宋暖騎術這麼高超,就算驚馬,最多也隻是受點傷,大不了摔斷一條腿,丟個臉,好下一下蕭寒宴的麵子。
可袞王雖沒有故意殺害宋暖的心,但也沒太顧及後果,說到底還是沒把宋暖的性命放在眼裡。
他如今算是嘗到了苦果,在朝堂上一連栽了幾個跟頭,頗有四麵楚歌之感。正發泄著情緒,袞王妃卻神色慌張的尋了過來。
“王爺,您要幫妾身做主啊,您讓妾身弟弟經手運送的那批貨物,在半道上被劫走了,恐怕沒辦法在規定的時間內交差。還有好幾家與我們一直合作的商鋪,突然也都翻臉不認人,不再與咱們交易。”
朝廷規定官員是不可以經商的,可那點兒俸祿對於花錢如流水的世家來說,根本是不夠用的,所以大部分人都會私下做些小買賣,經商掙錢。
袞王更是其中翹楚,而袞王妃的娘家弟弟就是平日裡幫他們經商賺錢的好手。商隊打著袞王府的名號,一般人都不敢得罪。
可今日卻一連被人搶走了好幾樁生意,要說裡麵沒有貓膩,誰能相信?
“會不會也是燕王那邊動的手腳?”
袞王妃滿臉憂愁的猜測。
袞王卻搖了搖頭:“不可能,咱們的那些產業都跟鮮卑那邊有關,燕王在咱們這兒被捧成戰神,對北境之外的鮮卑人來說卻是惡鬼。這幫子奸鬼蠻夷絕不會賣蕭寒宴的麵子。”
這件事情他倒沒有往蕭寒宴的身上去想,除了鮮卑人和蕭寒宴的血仇之外,也因為蕭寒宴並沒有涉足這些產業。袞王隻是以為自己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黴都倒在一處罷了!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氣的大罵:“要讓老子查出來是誰乾的,定要將他挫骨揚灰!”
因著內憂外患、處處碰壁,焦頭爛額之下,袞王著實安靜了一段日子。也不敢再去觸蕭寒宴的黴頭,隻能捏著鼻子吃下了這個啞巴虧。
蕭寒宴收拾了袞王,及至晚間才回府,他想先去看看宋暖,卻聽管家來報。
“今日王妃一切安好,隻是王妃雙腿受傷,心情有些不好。早些時候,素夫人來看望過王妃。”
聽到這裡,蕭寒宴臉色一沉:“本王不是吩咐過,不讓任何人打擾王妃?”
管家立刻解釋:“王爺莫擔心,王妃身子不爽,沒有見素夫人,隻是……”
“吞吞吐吐做什麼?王妃到底怎麼了?”
蕭寒宴見管家話說到一半,開始言辭閃爍起來,心中更是不悅。
管家見蕭寒宴追問,隻能小心翼翼說了出來:“王妃倒是沒什麼事,隻是素夫人撞在了王妃的氣頭上,被院裡的張嬤嬤當著一群下人的麵,罰跪磕頭。”
蕭寒宴的臉色看不出是喜是怒,管家一邊悄悄打量蕭寒宴的反應,一邊添油加醋的繼續說起來:
“可憐素夫人心軟,不想惹王妃煩心,都一一做了,張嬤嬤卻不依不饒,說著什麼搶了王爺、怎麼不是素夫人之類的渾話,讓素夫人跪在亂石堆上。”
宋暖的脾氣一向不好,這幾年也隻是表麵上看著乖順了些,若真的因為自己腿傷,嫉恨素夫人完好無損,故意叫人折騰她,蕭寒宴也並不奇怪。
見蕭寒宴已經半信了他的話,管家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低下頭等著蕭寒宴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