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王爺還對王妃有一絲憐惜,我受罰的事情,就不要讓王妃知道。”
張嬤嬤隻能如此懇求,幸而蕭寒宴與她想到了一處,重錦微微點頭:
“王爺吩咐瞞著王妃,隻要張嬤嬤守口如瓶,能不讓王妃病中煩心,自然是最好。”
重錦的話讓張嬤嬤心中稍安,於是也不再掙紮,生怕鬨出動靜吵到好不容易熟睡的宋暖。
她在冰涼的、鋪滿亂石的碎石子地上跪了下來,重錦留了一個人在旁邊看著,叮囑她天將放亮的時候再把人攙扶回去,第二天晚上繼續來罰跪,連跪三天,便回去複命了。
宋暖尚還不知道張嬤嬤被扯去罰了跪,她夜半驚醒,心悸疼痛,喘了兩口氣,又怕吵醒了一牆之隔的張嬤嬤,讓她夜裡睡不安穩,還要爬起來照顧自己,所以很快就壓抑住喘息聲,重新閉上了眼睛。
外麵守著的婢女聽到些許動靜,心裡一緊,她得了張嬤嬤和重錦的吩咐,讓她注意夜裡宋暖的動靜,防止她發現張嬤嬤被罰。
可宋暖醒了一會兒,卻一直沒有出聲喊人,又過了一陣,屋子裡沒了動靜,那婢女才狠狠鬆了口氣。
天剛破曉的時候,張嬤嬤結束了罰跪,被婢女攙扶著,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宋暖的院子。
她一晚上沒有好好休息,夜裡庭院風大,又受了涼,此時已經有些頭昏腦脹,身上發燙,骨頭卻發冷。
張嬤嬤擔心自己著了風寒,把病氣過給身體虛弱的宋暖,隻好讓婢女去照顧宋暖起身,自己稱病回去歇著,胡亂熬了些薑湯對付了下去,倒下便昏睡不醒了。
宋暖起身之後,見給自己梳洗的竟然不是張嬤嬤,而是一個戰戰兢兢的小丫頭,有些詫異。
“張嬤嬤呢?”
小丫鬟叫青杏,也是昨晚上被張嬤嬤囑咐守在外麵的那個婢女。平日裡在院子裡隻是做些掃灑活計,不過二等丫鬟,但勝在為人勤快老實,對宋暖倒是沒有什麼壞心。
“張嬤嬤昨晚起夜受了風,身子有些不爽,怕過了病氣給王妃,所以叫奴婢先替上來。”
青杏眼神飄忽了一下,不敢看宋暖。
好在她平日裡也是這副老實好欺負的樣子,宋暖並沒有發現她的異樣,隻是擔心的問起張嬤嬤的病情。
“張嬤嬤病了?昨兒還好好的,怎麼忽然病了,可請大夫來看過,吃了藥不曾?”
張嬤嬤是宋暖在這府裡唯一在乎的人,若非她的雙腿現在動不了,說什麼也要過去看看張嬤嬤才能安心。
青杏連忙安撫了兩句:
“隻是晚上起夜喝了口茶,沒注意披衣服,受了點風而已,王妃不用擔心,張嬤嬤喝了藥已經睡下了。想來一覺睡醒也就恢複了。”
聽青杏這樣說,宋暖才稍稍放心。
若是晚點張嬤嬤還沒好,她說什麼也是要親自過去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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