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掌櫃見宋暖反複看著這幾行字,猜測她大約是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於是幫忙解釋起來:
“這書生是因為幫一個紈絝子弟替考,一路考到了秀才,最後一次科舉前,那紈絝子弟喝醉酒胡亂說了出去,被人舉報後才暴露出來之後,這書生和那紈絝子弟都被擼了功名,且終身禁考。”
替考還能一路考到秀才,若不是那被替的紈絝子弟酒後胡言,隻怕這事還掀不出來。女掌櫃心裡倒也有點佩服這書生的膽子。
還好隻是考到秀才,事發之後,不過削成了白身,終身不能科舉,倒是沒殺頭。隻不過,這點子好運道,到這會兒,也用乾淨了,掙紮半天最後還不是落了一個身首異處的結局。
“可能弄到這書生替考的卷子,還有那紈絝子弟的筆墨?”
宋暖懷疑這人應當是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模仿字跡的本事,否則怎能幫那紈絝子弟一路考到秀才,都沒被人從卷子上發現問題?
“當年的卷宗恐怕都收在衙門裡,除非用燕王的名義,叫他們重啟案宗,否則恐怕是難。事發之後,那紈絝子弟一家子破敗下去,很快就搬離了京城,不知下落。”
女掌櫃可惜的歎了口氣。
她並不知道宋暖要這些東西做什麼,燕王府裡發生的事情,被蕭寒宴鐵血手段鎮壓下來,風聲還沒傳到外麵。
“罷了,替我準備馬車,我要去一趟攝政王府。”
這些證據還不夠證明宋暖的清白,她猶豫片刻,決定去請攝政王出麵,替她從官府要來當年的卷宗。
宋暖不能在外麵待得太久,必須速戰速決,否則隨時都有被蕭寒宴發現抓回府的可能。
女掌櫃很快就準備好馬車,把宋暖送了上去。可惜馬車並沒有抵達攝政王府,就在半途被攔截了下來。
宋暖察覺到馬車突然急停,慌亂扶住車廂,才剛穩住身子,正要詢問發生了什麼,車簾子被人從外麵一把掀開,宋暖抬頭,對上了蕭寒宴風雨欲來的雙眼。
“本王的王妃這是要往哪兒去?”
蕭寒宴的聲音輕緩,卻似乎帶著狠意,眼中充滿怒意。不過是一個沒有看住,宋暖竟然又逃了出去。
宋白素說可以在王府去攝政王府的必經之路等著,蕭寒宴原本還有些不信。可真的在這裡堵到了宋暖,他才察覺自己心頭一瞬間燃起的暴戾。
宋暖怎麼敢?宋暖竟然敢背叛他!
“是攝政王,對不對,那些信,都是給他的。”
蕭寒宴一把抓過宋暖的手臂,兩指捏住宋暖的下巴,一字一頓的審問。
“不,不是的,那些信都是假的,我今日出府就是為了尋找證據。”
宋暖心裡爆發出一陣強烈的不安,她語氣艱難的解釋。蕭寒宴卻隻是冷笑一聲:“找證據,找到了攝政王府上?宋暖,你真當我是傻子不成!”
蕭寒宴一聲爆喝,將宋暖摔在馬車車廂上,彎身坐了進來,他看也不看摔痛的宋暖,吩咐馬車直接回府。
宋暖接連在馬車上撞了幾次,手臂和後背疼的厲害,她好一陣沒能回過神來,等熬過這一波疼痛後,宋暖才喘了口氣,對著神色冰冷的蕭寒宴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