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隻有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死了,他的心才不會總是這般患得患失,才不會被這樣一個不值得的人肆意操控。
宋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強烈的窒息感叫她頭一次感到,自己已經距離死亡如此之近。
她幾乎已經深信不疑,蕭寒宴想要殺了她!
宋暖絕望的落下一滴眼淚,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被她一時任性,連累到生死不知的四哥。
這一滴眼淚落在了蕭寒宴的手背上,他猛地驚醒過來,看到宋暖瀕死的模樣,他忽然收了手。
宋暖被一股大力甩在地上,空氣爭先恐後的重新鑽進肺裡,刺激的宋暖劇烈咳嗽起來。
她幾乎要把五臟六腑全都給咳出來,喉間又是一股血腥湧了上來。
宋暖不想在蕭寒宴麵前露怯,拚命忍住喉間血腥氣,逼著自己平靜下來。
隻是還沒等宋暖開口說些什麼,蕭寒宴已經居高臨下地走到了她的麵前。
宋暖抬頭,蕭寒宴背光而站,她一時頭暈目眩,竟然發現看不清楚蕭寒宴的麵容來。
他的整個人都仿佛隱在了光影之下,有不知從何處發出來的聲音,回蕩著如惡鬼低語一般的話。
蕭寒宴告訴宋暖:“宋四已經被父皇處死,五馬分屍,死無葬身之地。你就是此時跑出去,也來不及收屍了。”
宋暖呆呆地看著蕭寒宴,一時之間似乎失去了辨彆語言的能力。
她好像聽到蕭寒宴在說什麼,但這些血淋淋的字句卻拚湊不出一個意思來。宋暖不懂蕭寒宴在說些什麼。
誰死了?為誰收屍?
宋暖隻覺得嘴巴裡麵忽然有些腥味,濃重得叫她有點難以忍受。她張了張嘴,本來是想要問一問說話的人,是誰死了?為什麼要她收屍?
可是她一張嘴,就不斷的有一股又一股的水流從嘴巴裡麵噴湧而出,害得她根本說不出話。
最後的記憶,隻定格在一張突然放大的臉上。那張臉的五官又熟悉又陌生,幾經變化最終全化作驚恐。
蕭寒宴幾乎是目眥欲裂地看到宋暖在聽到宋四“死訊”的時候,表情忽然變得木然,隨即大口大口地吐著血,仿佛要把渾身的血全都一口氣吐出來一般。
眼前的血腥味直衝鼻間,蕭寒宴上過戰場,也見過刀山血海的模樣,但那些都不能使他動搖。
戰友的血隻會讓他憤怒,敵人的血則會讓他快意。哪怕是自己血流不止,也從不曾叫蕭寒宴皺一下眉頭。
可如今,看到宋暖吐了這麼多的血,卻叫蕭寒宴一下子從頭到腳涼的徹底。
一絲恐懼從他的心頭滋生,他頭一次知道了什麼是害怕。
這一刻,前塵往事蕭寒宴全都忘了,他心裡眼裡隻有一個宋暖。一個他仿佛快要徹底失去的宋暖。
“本王不許你死!宋暖,你要是敢死,本王真的會將宋四重新抓回來,淩遲處死,五馬分屍!你聽到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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