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宴自然沒有忘記柳璃,他冷冷看著這人。
三年前此人求娶宋白素不成,忽然又改口要求宋暖。如此反複無常,貪心不足之人,若非有老丞相在背後撐腰,三年前,就不隻是將他逐出京城遊學這麼簡單了。
沒想到,三年過去了,這人竟然還敢回來。還被點為今科探花,倒是令人有些意外。
柳璃見袞王提到自己,他雖然不怕承認自己喜歡宋白素,可想到佳人委屈哭泣的模樣,心便軟了三分,便解釋:
“我三年未歸,想起當年之事,隻覺得年少輕狂,心中著實對不住二位妹妹。本是打算尋個機會當麵致歉,誰知卻聽到呼救之聲。等我趕來,卻見袞王欲行不軌,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這解釋雖然有些牽強,可袞王到底是理虧的一方,也就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幾人不歡而散,這事兒達成共識,壓了下去,幾個知情的下人通通發賣出了京城。
竹桑雖然免了嚴刑拷打,卻還是被蕭寒宴罰了十棍,被打得去了半條命,短時間內是不中用了。
宋白素痛失一臂,深恨宋暖。但她更加恐慌的,卻是蕭寒宴的冷落。
王爺已經開始不信任她了。宋白素深深地意識到了這一點,若是以往,隻要她那麼一哭訴,無論有沒有證據,蕭寒宴都會立刻責罵宋暖。
可是今日之事,分明疑點重重,蕭寒宴卻什麼也沒有追究。甚至連問都沒有多問一句,就相信了宋暖的無辜。
若非宋白素本身心虛,不敢真叫蕭寒宴深查下去,她自然是不肯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回到王府之後,宋白素就被直接禁了足。
宋暖看著蕭寒宴與宋白素去了素園,不知二人又要說什麼,她也不好奇。
左不過是那些叫人牙酸的安撫之語,今日蕭寒宴的心尖尖受了這樣大的委屈,兩人怕不是要纏纏綿綿一夜到天亮。
宋暖獨自回了臥房,看著屋子裡不屬於自己的那些陳設,忽然覺得礙眼。
“張嬤嬤,收拾我們的東西。既然已經病好,再打攪下去也不好,也該是時候回我們自己的院子了。”
宋暖早就有了搬回去的打算。
日日在蕭寒宴屋內,雖然與他分房而睡,可一想到宋白素曾與蕭寒宴在這間屋子裡麵如何纏綿,宋暖就覺得惡心。
今日之事給了她一個警醒,隻要宋白素還在這府裡一天,她與蕭寒宴就永遠不可能相安無事。
與其等人回來趕自己,不如先行一步,免得難堪。
張嬤嬤不知道今日宴會上發生了什麼,看見宋暖臉色不好,也沒敢多問,立刻收拾了東西。
好在她們帶來的東西本就不多,隻是幾件衣裳,一些細軟,一個包袱就兜圓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宋暖才覺得舒坦了一些。張嬤嬤見宋暖心情好些了,還是忍不住問她:
“今日袞王府宴會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搬回來,也沒跟王爺打個招呼,可是王爺又欺負您了?”
宋暖聞言,神色一冷:“他如今已經不能再傷到我,嬤嬤放心,有事的是宋白素,我倒是看了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