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妾身冤枉啊!”
宋白素想也不想直接喊冤,她狠狠瞪了一眼妄圖拉她下水的管家,心中恨極,麵上卻一下子掛上了委屈的眼淚。
“妾身是婦道人家,實在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管家說王府現在沒銀子,可又要給太後娘娘準備壽誕禮物,本來妾身是不信他的話,想要請示王爺的。是管家忽然又改了口,所以妾身才沒有立刻稟明王爺。”
宋白素的反應很快,今日之事,不管蕭寒宴查到什麼,隻要她全推到管家身上,定然不會有錯。
“素夫人,你怎能如此無恥!分明是你暗示小人去動王妃的嫁妝補窟窿。還說王爺不會給王妃做主,所以動了也沒關係。否則,就是借給小人十個膽子,小人也是不敢去動王妃的嫁妝的!”
管家見宋白素翻臉不認人,也著急了。他心裡清楚得很,宋白素有救命恩人的這一層情麵,就算真的做出這些事情,王爺也不會殺了她,隻會幫她遮掩過去。
可若是自己做的,他就必死無疑了。王爺平生最恨背叛!
宋白素臉上火辣辣的,沒想到管家為了活命竟然什麼都敢說出來。那些話,雖然她沒有明說,也確實暗示了管家,但那又如何?
無論是出主意,定主意,還是真正實施計劃去偷盜王妃的嫁妝,這其中宋白素可沒有沾手半點。管家就算攀咬得再厲害,也拿不出實際的證據。
沒有證據,宋白素就有自信蕭寒宴不會定她的罪。
“王爺明察,若是管家早點告訴我府裡已經沒有銀子了,就算將我自己的嫁妝全都拿出來填補,妾身也毫無怨言,妾身怎麼會想到去動姐姐的嫁妝呢?”
宋白素蒼白的臉上兩行清淚滑落,鼻頭微紅,哭得楚楚可憐,說得大義凜然。
管家氣得大罵:“無恥賤人,你的嫁妝值幾個銀子?而且早就被你揮霍空了,要不怎麼會動王妃嫁妝的心思?”
“把他的嘴堵上。”
蕭寒宴皺眉。
宋白素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掩麵大哭:“王爺難道真的信了這小人的話?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管家,竟然叫他這麼侮辱我。”
“這些年我雖然掌管後宅,可卻絲毫不敢懈怠,隻是管家總是隔三岔五跟我說些王府又缺銀子的話來。我信以為真,又怕王爺為難,所以才屢屢用自己的嫁妝去填補。
誰知道管家的胃口越來越大,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搬空了我的嫁妝還不夠,竟然還敢動姐姐的嫁妝。”
宋白素說得大義凜然,她的嫁妝早就用得差不多,私庫已空,這就是鐵證。
宋暖笑了一下,聽了這麼久,總算知道宋白素要耍什麼心思了。
她隻說了一句:
“王府的每一筆用度都有記賬,就算是做了假賬,也逃不過查。既然素夫人的嫁妝也被人偷用了,去查素園的賬簿,與王府公賬一筆筆對,總能算出來,到底都被用到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