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任何人都憎恨紅香。
“可以去請王爺來看戲了。”
宋暖看著紅香匆忙遠去的身影，半晌，丟下這句話，青杏應聲而去，下了馬車。
張嬤嬤和竹桑還躲在馬車裡，全都提了一口氣。馬車載著她們跟在後麵，悄無聲息。
紅香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她正往信裡說的地方去。
這幾日她在宋白素身邊謀劃，心中卻日夜思念著柳璃，隻想著快些結束了宋白素的事，好能被柳璃重新召回身邊伺候。
等到了柳璃和她約定的地方，卻還不見來人，紅香也不奇怪，有時候就是這樣的。
出於謹慎，柳璃會讓人把轉達給她的話藏在暗處，讓她自取。
紅香從熟悉的地方摸了摸，果然找到了一個小布包，打開一看，裡麵隻有一張紙條，一份極品藥材，還有一對極為精致的玉簪。
“問素夫人安。”
紙條上麵隻寫著這麼幾句話，紅香的臉色卻有些難看。
她心裡嫉妒，看著這分明用來給宋白素補身體的極品藥材和那兩支隱藏著曖昧心思的碧玉簪，恨不能取而代之。
可惜，她不敢違逆柳璃，雖然有心毀了玉簪或者私自留著做個念想，卻怕下一次柳璃問起宋白素，說漏了嘴。
隻能恨恨將藥材和發簪收進懷裡，隨手就要把這信毀了。
隻是她還沒有動作，就見宋暖帶著人出現，將她抓了起來。
“人證物證俱在，你吃裡扒外，毒害素夫人證據確鑿，今日我倒要看看是誰在你背後搗鬼，要亂我燕王府！”
紅香瞬間睜大了雙眼，瞳孔微縮，沒有想到宋暖竟然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
她下意識地藏起手裡的那封信，卻被宋暖眼尖地指出來：“把那封信拿來。”
車夫是宋暖讓二管家安排的可靠之人，聽說王妃是要去抓府裡的奸細，彆提有多積極。
此人一看竟然是素夫人身邊的紅香，簡直是怒不可遏。他立刻上前去抓紅香，沒想到這不顯山不露水的婢女竟然還是個會功夫的。
宋暖也沒有想到，紅香竟然還有這些本事。
眼看車夫幾下沒能抓住紅香，就要叫她趁亂逃跑，宋暖隻好自己出手。
“你已然暴露，再掙紮下去也沒有意義。紅香，你絕非宋白素身邊的人，又為何要替她賣命？
我知道你心中掛念舊主，隻要你與我解釋清楚宋白素中毒的真相，我可以放你離開燕王府。此事，也絕不將你那舊主牽連進來。”
宋暖說得懇切，紅香卻淒涼地笑了笑：“王妃想錯了，我既然已經暴露，就已經是一步廢棋。主人不會再信我用我。”
她說著，神色一厲，咬牙切齒道：“可若是我能一命換一命，也算對主子儘忠了。”
宋暖暗道不好，她不能動用內力，本就有些束手束腳，如今紅香擺明了是拚了命，哪怕自損八百也要將宋暖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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