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錦頓了頓,又說起一處奇怪的地方。
“攝政王管理京畿營防衛,燕王府門前鬨事,攝政王帶人來管也是職責所在,倒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反倒是那丞相府柳璃柳公子,來得有些蹊蹺。”
蕭寒宴這才將注意力放到柳璃身上,他眉峰皺起:“又是這個柳璃,上一次袞王府出事,他也攪和其中,今次又在王府門前出現,確實來得古怪。”
尤其是今年秋闈科舉主考官乃是袞王的人,他竟然會將丞相府柳璃點為探花郎,這可不像是袞王貪婪的作風。
袞王是個無利不起早的,絕不會為他人做嫁衣。或許丞相府,亦或者說,柳璃,已經與袞王府勾結在了一起。
“去查一查柳璃和袞王府的聯係。”
重錦遵命退去。
蕭寒宴想到宋暖今日也受了驚嚇,又惦記著攝政王救了她的事情,便想著去看一看宋暖。
可人走到了宋暖的房門外麵,對上宋暖那雙冰冷的眼睛,蕭寒宴一時又不知該與她說些什麼。
“王爺此時不惦記著去安慰你那寵妾,到我這兒來,可是來興師問罪的?”
宋白素習以為常地扯了扯嘲諷的唇角,以為蕭寒宴又是來責備她沒有處理好那些鬨事的人,害他心尖尖的人受了驚嚇,被這麼多人指指點點。
張嬤嬤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主仆倆看向蕭寒宴警惕的目光,讓蕭寒宴進退不能。
他一眼看到宋暖擦傷的手掌,皺眉:“王妃自該好好修身養性,今日府外出亂子,連素素都知道避其鋒芒,你卻不自量力衝上前去逞能,若是沒有京畿營及時趕到……”
“王爺這是走錯院子了吧?我受傷與否,與王爺有何關係?王爺還是留著你那滿腔的柔情,去素園看看吧。
隻要你那心尖尖的素夫人不要再在外麵惹事,帶累了王府名聲,我自然也不需要逞強受傷。”
宋暖看了一眼自己手上剛剛被張嬤嬤包紮好的傷口,那時眾人混戰之時,她被人推搡在地,摔出來的擦傷。
傷不嚴重,但也出了點血。
蕭寒宴本意是關心宋暖,誰知卻得了這麼一番回贈,他也有些拉不下臉解釋,隻得負手離去,留下一句不識好歹。
宋暖強撐著的肩膀在蕭寒宴離開之後,才終於垮了下來。張嬤嬤拍了拍宋暖的肩膀,輕聲安慰:
“姑娘莫要難受了,不值得的人已經走遠了。”
宋暖苦笑搖頭:“嬤嬤,我不會再為蕭寒宴難受了,我如今對他,隻有厭煩,可惜卻擺脫不掉這樣的日子,我怕不是要一輩子就這麼與他二人無止儘地耗下去了。”
“不論姑娘在哪裡,老奴都一直陪著你,姑娘彆怕。”
張嬤嬤輕輕抱住宋暖。
宋暖失落過後,很快又重新振作起來。她已經與攝政王達成了合作,隻要她助攝政王查出丞相府的那幾筆爛賬,屆時或許可以重提和離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