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你說什麼?你不要妾身了嗎?”
宋白素才醒過來,就聽到這晴天霹靂的一言,當即吐了口血,不可置信望向蕭寒宴。
可蕭寒宴的神色破天荒冰冷至極,他看向宋白素的眼睛裡再沒有一絲憐惜:
“我與你已經兩清,你的毒已經解了,從今以後,你好自為之。”
蕭寒宴說完,再不管宋白素的哭求,大步離開此地。
宋白素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冒領恩情的事情沒有暴露,可卻也徹底失去了這道免死金牌!
這並不是宋白素想要的結果。
這同樣也不是宋暖想要的結果。
“王爺把宋白素送回了宋家?”
得知消息的時候,宋白素已經被強行送上馬車,送回了柳姨娘身邊。
宋暖的臉色出奇難看,人不在眼皮底下,她要殺了宋白素,就沒那麼方便了。
“王爺真是糊塗,宋白素那樣的蛇蠍心腸,他為何還要請藥王宗神醫替她解毒?明明,那神醫本是為了主子你尋來的!”
山薑為宋暖白白失去的大好機會痛惜不已,宋暖卻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蕭寒宴與宋白素兩清,從此之後,宋白素沒了這道免死金牌,或許殺她就更容易些了。”
宋暖的身體虛弱不堪,紀神醫好不容易替她調理好的身子,因動用內力,被摧毀得千瘡百孔,她說兩句話,就咳嗽了大半天,指縫間有血絲絲縷縷流出來。
宋暖卻隻是習以為常地擦了擦手指。
“既然藥王宗弟子已經現世,不如我們也去求一求神醫,或許能得他出手,治好主子也未可知?”
山薑替宋暖換了沾血的帕子,滿懷希望地說道。
宋暖卻覺得希望渺茫,連蕭寒宴以王爺之尊都沒能說動藥王宗弟子多救一人,恐怕這人並且那麼好說話。
不過山薑說的也有道理,有希望總比沒有的好,宋暖總得一試。
“陪我出府一趟。”
現在才剛入秋,宋暖身上就已經出現了極端的胃寒症狀,出門在外裹了厚厚的披風,還捧著一個湯婆子。
即便如此,她的臉色還是蒼白得很,手腳冰涼,仿佛一塊永遠也捂不熱的寒冰。
蕭寒宴無顏去見宋暖,聽說她要出門去看望鄭夫人,也沒阻攔。這些天宋暖鬱結於心,出門訪友散散心也是好的。
出了門的宋暖卻是向著那藥王宗弟子的藥廬而去。誰知卻在那裡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攝政王?你怎麼會在此處?”
宋暖被山薑攙扶著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正看到攝政王身上帶了些傷,手邊放著一株草藥和一隻錦盒,正與那藥王宗弟子對坐下棋。
宋暖看看那株生長在極高的峭壁上的藥草,又看了看生死一線的棋局,頗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是,在做什麼呢?
攝政王的注意力全在這盤棋上,竟沒聽到宋暖的聲音。他屏氣凝神,一步一步下在棋盤之上。
十裡連忙對著宋暖比了個噓聲,示意她先耐心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