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把她便宜賣給莫老四的娘家人,難不成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找上門來要錢了。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她可要好好接觸接觸,處得來就想辦法把他們從白眼狼改成好人,處不來那就斷絕關係,老死不相往來。
至於原主的父母,隻能看情況,萬一人家壓根就沒有吧她這個閨女當成人,她不會熱臉貼冷屁股。
薑棠雙手做成喇叭狀,回應顧春花“嫂子我聽到了,馬上就回去!”
“好,你快點回來,大冬天的你不在家裡待著,山上光禿禿的啥也沒有,也不知道你乾啥去!”
薑棠聽到顧春花的牢騷,笑了笑。
她雖然叫顧春花嫂子,但是顧春花拿她當女兒。
白團子抓了兩隻特彆肥的兔子,她在陷阱裡發現了幾野雞,薑棠用草繩把兔子和雞的爪子綁在一起,扔在背簍裡就往山下去。
顧春花已經到了薑家門口。
“嫂子,怎麼沒看見薑棠?你是不是沒給薑棠說清楚,她娘家人來了?”
吳月娥看見村長的媳婦去了後山,她信誓旦旦的說薑棠在後山,但是現在竟然一個人回來,就篤定薑棠那個家賤蹄子是躲起來不想見她。
顧春花是第一次見薑棠的娘家人,第一眼就不喜歡這個胖乎乎的女人。
長的挺圓潤的,可惜一雙倒三角眼,說話刻薄難聽,自己穿的破破爛爛,話裡話外還嫌棄薑棠。
以前,顧春花不明白莫老四為啥那麼便宜就能買回來一個大活人,看到這女人她就明白了。
再看這女人身後那個瘦的皮包骨頭,應該隻比自己大幾歲,麵相上看著卻比自己老十來歲的女人。
肯定是薑棠的娘。
這兒媳婦該多厲害,把婆婆磋磨成那樣,完全容不下自己的小姑子,就把小姑子給賤賣了。
吳月娥使勁咳嗽了兩聲“嫂子,我和你說話呢,你是耳朵不好使,還是裝聽不見!”
“薑棠那死丫頭啥意思啊,成親兩年多從來沒有回過家,自己日子過好了就不管爹娘的死活!”
“咋的,爹娘是我們兩口子的,活該我們兩口子養著,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她還是個人嗎?”
“當初要不是我覺得莫老四好,把她嫁給莫老四,她能有現在的好日子,這忘恩負義的東西,早知道當年就該把她賣進窯子裡!”
吳月娥恨得要死,她當初把薑棠賣給莫老四,就想著依著薑棠被那老不死的慣著的性子,一定會被莫家人打死。
她把薑棠賤賣了,銀子拿去給娘家花了,那倆老不死的也隻敢背地裡說她。
她就當是薑棠死了,誰知道村裡人竟然說薑棠過上了好日。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同名同姓的,後來聽村裡人說的有鼻子有眼,什麼莫老四人沒了,家裡還有三個孩子。
薑棠被莫家人趕出來,人家有骨氣,帶著三個娃娃搬出來,給自己蓋了全村唯一的大房子,聽說屋子裡麵就跟鎮上大戶人家一樣還有地龍人,還做了點什麼小生意。
她把那三個野種養的白白胖胖,就跟城裡的公子哥小姐一樣,聽說還讓那兩個大的野種去讀書了。
大冷天的他們一天就吃兩頓飯,一個月才能吃一次葷腥,薑棠竟然天天吃肉,還變著法的吃。
聽說就連鎮上白玉樓的掌櫃都笑嗬嗬的和薑棠說話,還認莫家那個短命的當乾女兒,不是掌櫃的眼睛瞎了,就是薑棠用什麼辦法糊弄了人。
聽說那掌櫃的都四十多了,說不定嫌棄家裡媳婦不好,薑棠雖然胖但是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