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等三人下車後,萊利打開SUV的後備箱,從中取出了三對軍用指虎,遞給湘和茨博各一對:“這是茨博的軍用指虎,雖說計劃是秘密潛入,但假如被人發現了,也不得不出手。聽好,湘,如果沒人看見你,就不要動手,一旦有人注意到你,就把他們放翻,你會用指虎揍人嗎?”
“會,中學軍事訓練時學過。”湘將指虎戴在手上說。
“好,可彆把掌骨弄折了,要是迫不得已,出拳一定要快,讓他們喊到同夥可就玩完了。”萊利說著將後備箱關上。
“這樣,待會兒我來殿後,你站到萊利和我中間吧,湘。”茨博戴上指虎後活動著腕關節說。
於是,由萊利打頭,湘和茨博緊隨其後,三人開始在黑暗的巷間穿行。
“記著這段路,等一會兒救到普西撤退時,還是沿原路返回。”萊利將嗓音壓低說道,“幫派的老巢是一家舊旅館樓,普西被關在五樓的一間房裡。瀟會在一樓的後門接應我們,然後由她帶路,普西的房間門口有兩個看門狗輪流換班,瀟說他們經常嗑藥,應該沒有什麼戰鬥力,我和茨博會把人解決掉,不過那一帶幫派成員出沒的可能性比較大,所以萬一有不測,彆猶豫,先下手為強。”
“記住,進去後悄聲一些,掩蔽自己,寧可行動慢一些,不被發現是最重要的。”茨博補充地提醒道。
三個人在一棟棟老式矮樓間低調地穿行著。忽然之間聽到前方傳來其它人的腳步聲,萊利便立刻帶頭轉彎,繞進另一條巷道避行。就這樣走了大約十分鐘,三個人來到了幫派所駐舊旅館後院的院牆旁,悄聲無息地翻牆爬進旅館後院,接著在不引起太大動靜的前提下快速地移動至旅館的後門。
旅館樓的後門是一扇普通的深紅色雙開鋼板門,門關著,門口的燈也關著,門上的窗戶也被人用硬紙板堵了起來,看不見裡麵。
萊利走上門前的台階拉了拉門,門紋絲不動,他擺了下頭:“鎖上了。”
“瀟呢,不是說她接應我們嗎?”湘問。
“靠,我怎麼知道。”萊利拍打了幾下門板,又用力地拽了幾下門,曳動的鋼門嘭吱作響,但就是無法打開,也不見裡麵有動靜,“靠,真是見鬼了。”
“我給瀟打電話,問一下什麼情況。”茨博脫下一隻手的指虎,準備掏手機。
“等等,萬一瀟現在不方便,打電話或許反而會讓她暴露。”湘說道。
“那怎麼辦?”茨博扭頭看著湘問。
然而恰在此時,三人聽見身後傳來“嚓”的一聲,後門被打開了。隻見一個短發女生站在門後,她一隻手拿著細支煙,另一隻手托住拿煙的手肘,一邊的嘴角無奈地上翹,臉上寫滿了不悅。
“還好你在這裡,瀟。”茨博淡淡地說,揣回了手機,重新佩戴好指虎。
“我說你們不是傻子吧?那麼大聲地搖門,生怕不被彆人聽到啊?而且我不得先看清楚周圍有沒有飛仔再來開門啊?來救人不用帶一點腦子嗎,差點連我也一起害了!”瀟給茨博狠翻了一個白眼,將頭偏到一邊去。
萊利瞄向茨博,尷尬地聳了聳肩。
“該注意的我已經給萊利交代過了。走,都跟著我,把門關好。”瀟說著環視了一下後院四周,轉身向裡走去。
茨博將後門關好,三個人排成與先前一樣的縱隊跟著瀟走進旅館。老舊的旅館樓裡彌漫著刺鼻的煙氣,走廊天花板上的白熾燈泡發出昏黃的暗光,而且有許多燈泡都壞掉了。走廊兩側隨地堆放著貨箱和垃圾,臟亂不堪。
“一樓後門這邊的房間是放一些要處理掉的廢貨的,沒有人住。”瀟的高跟馬丁靴踩在肮臟的混凝土發出的輕敲聲,“一樓的結構比較複雜,你們記住撤退路線。我們從東側樓梯上去,那邊的樓道沒有燈,走上去不會被人發現,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