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床,畢次元,靜脈滴注。”一個護士敲了兩下病房門,然後推著護理車走進了病房。
“護士,這是什麼藥啊?”坐在病床頭靠背椅上的赭色齊尾短發女生站起身問道。
“青黴素和葡萄糖。”護士說著走到二十五床前,熟練地為躺在床上的畢次元紮針。
原本在熟睡的畢次元也被吵醒了,他扭過綁滿繃帶的腦袋,看了一眼正在被消毒的手,又緩慢地將頭轉到另一邊,看著站在床邊的齊尾短發女生,嘴角揚起一個弧度,接著開口道:“惠利,你在啊,隻有你在嗎?”
“是啊,西,其它人回去休息了。”她回答,“爸媽晚上會帶吃的給你,然後媽媽說今晚由她來照看你。你現在的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真的很好,簡直感覺脫胎換骨了。”畢次元頑皮地挑起了雙眉,翻了下嘴唇。
“你真是個傻瓜。”惠利笑了,用手指在畢次元的臉頰上輕輕刮了一下。
“惠利,你知道嗎,我現在心情可好了,我覺得我不需要多久就可以恢複了,今天天氣有點兒陰。”畢次元望了一眼窗外烏雲密布的天空。
“就是啊。但你接下來好久都要在病房裡待著了。”
畢次元的表情像是無形地聳了聳肩,此時護士恰好給畢次元紮完了針,推著護理車走出了病房。“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太陽了,真的想現在就出去。”護士剛出病房,畢次元就說。
“你就喜歡故意同我頂嘴,是不是?”
“沒有啦。我說這個隻是想慶祝一下自己的腿還在,況且我現在被五花大綁了,也出不去。”
惠利沒有回應畢次元,她嬉笑著朝畢次元淺淺翻了個白眼,坐回了床頭的靠背椅裡。
“就是有些無聊罷了,嗯,現在幾點了?”
惠利低頭看了一眼手表:“下午三點差一刻鐘。”
“喔,我從淩晨四點一直睡到了現在,這一覺睡得真久。”
“再過一會兒大夥都會來探望你,我讓他們下午三點左右過來。”
“這樣嗎,那真不錯。我可以不那麼無聊一會兒了。”畢次元長長舒出一口氣,好像什麼難題得到解決了一樣。
過了十分鐘,病房的敲門聲響起。“請進。”惠利說。
萊利推門而入,麗莎迪絲挽著他的胳膊跟在後麵。兩人進門後同惠利打了招呼,接著萊利扭頭衝畢次元問到:“嘿,普西,有沒有感到好很多啊?”
“嗯,除了不能動彈,其它都蠻好的,比起做手術前後,現在真的好受多了。”
“哈哈哈,很好,”萊利放聲笑笑,“你可得好好恢複了,普西,聽惠利的話,好好地養身子。”
“好,好,一定,還得再說一聲感謝,萊利。”
“嘖,都是兄弟,不要這麼見外!”萊利收起了笑容,“再說了,沒能保護好你,讓你被白岩那個暴徒抓去,還受儘折磨,也是我的失誤。”
“其實是我太大意了,總不能讓你時刻都保著我吧。”畢次元調侃地揚了揚金色的眉毛。
“萊德爾真的好用心哩,原本他還在設想著怎麼去和白岩談判。”麗莎迪絲笑嘻嘻地看著萊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