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沒有摸到萊利和麗莎迪絲的脈搏,呼吸也沒有。
湘就如同受到晴天霹靂一般,怔在原地。而就在湘的大腦發白的時候,他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他立即轉過身將掌心的能量槍對準來者。
靠近的兩個人也立即停下了腳步,舉起雙手。“啊,等一下!彆打我們,我們是,呃……我們……”其中一個男生匆忙地想解釋,但又語無倫次。
“我們隻是想幫助你,對你也沒有惡意,”另外一個戴方框鏡的男人說,“實際我們並不是和幫派一夥的,我們一直在找機會逃出來。”他說,同時還不斷朝後看,似乎在隱蔽自己。
“對、對對,沒錯兒……看起來你需要幫助,或許我們可以幫得上忙。”另一人接過話,並往牆根靠了靠。
“好的,你們過來吧。”湘說,他垂下雙臂,但是戰服仍然保持在戰鬥模式。
兩人從矮樓的牆角探出頭看了看,快步移到車旁。
戴方框眼鏡的男生看見躺在後備箱裡一動不動的兩人,伸出手試了下萊利的呼吸,對另一個人搖了搖頭。另一人見了,換前一個人走到兩人身旁,檢查了下萊利和麗莎迪絲腿上的槍口,繃緊了眉頭。
“他們兩人還有救嗎?”一旁的湘問。
“阿保,什麼程度?”戴方框鏡的人跟著問道。
“失血過多,得快一點,不然就真的有些懸了。”阿保說著,從他黑色西裝裡的口袋掏出小瓶帶滴管的藥劑,然後吸一滴藥水,滴在萊利大腿血肉模糊的槍洞上。
“這是什麼?”
“是組織長合催化劑。”戴方框眼鏡的人回應湘,“這是阿保的發明,可以讓生物組織的一切外傷極快地愈合。”
阿保又滴了一滴藥水在麗莎迪絲的小腿上。接著,萊利和麗莎迪絲的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變化——一團團肉色的胞液從組織斷層中逾滲,逐漸融合、定型,裸露的傷口被層層覆蓋,最後,除了新長皮膚的顏色不太一樣外,傷口完全愈合了。
這個情形,和湘昨天晚上所看見的一模一樣。
“阿保已經用藥劑讓他們兩個的傷口痊愈,但他倆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所以還是很危險。”
“感謝你們,那如果現在馬上送他們去醫院,來得及嗎?”
“我覺得希望挺大,”阿保扭過頭說,“呃……當然得現在,馬上去。”
“知道了,我馬上就送他們去醫院。”
“等一下,我提個建議。送他倆去醫院,可以我和阿辛兩個人來,他倆還是可以堅持一段時間的,你是不是還有人沒有救到啊?”阿保問湘。
“沒錯,還有一車人沒有救到。”
“那你可以抓緊時間,去找找他們,呃,我和阿辛來送他們倆去……呃,太近的醫院也不行,去嘉廈醫院,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湘低頭看看臥在後備箱裡奄奄一息的萊利和麗莎迪絲,又看了看兩個幫助他的陌生人,點了下頭:“好的,我相信你們。”
“好的,好的,你是個好人,謝謝你信任我。”阿保臉上綻放出笑顏,他伸手握住湘的鐵拳搖了搖。
“我相信你,但是我也不會放鬆警惕。”湘既不熱情也不冷漠地說了一句。
“嗯嗯,我知道,這邊我來處理就好了,應該不會有事。”
“好的,你們知道人質在哪裡的線索嗎?”
“是這樣,閆白岩吧,很狡猾,所以藏人質肯定也隱蔽得很,我聽到的就隻有他讓關押人質的車往小道開。去附近的小路找找,而且也很難說他會做些什麼。”
“知道了,我會有辦法應對的,”湘說著啟動腳下的噴射器,藍色的光焰推送他懸浮起來,“再次謝謝你們,結束後我去嘉廈醫院找你們。”
“行啊,謝謝你啦,”阿保被迫鬆開握住湘的手,又衝湘伸出拇指,“我們肯定可以的。”
“快點兒,阿保,病人隻有九到十三分鐘時間。”站在SUV駕駛室門旁,之前一直在左右張望觀察情況的阿辛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