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利姐姐,我是立克。”
“噢,是立克啊,你打電話給我有事嗎?”電話那頭,惠利的話音鬆快自然。
“我哥哥的情況忽然變得很不好,醫生說他現在危重了。剛才我哥哥他睜開眼,想要說什麼,但他的嗓子是啞的,我湊近去聽,才聽見他說,他想要你陪在他身邊,惠利姐,你快些回來吧,他真的很想見你。”立克儘量誇大語氣,想讓這些話聽起來像是真的一樣。
惠利聽了立克的話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在亂講些什麼啊,立克?”
“啊?我,我沒有亂講啊,我哥哥他真的快不行了,你可以回來陪他嗎?”立克保持鎮定,繼續裝作很著急的樣子。
“你在你哥哥身邊嗎?”
“唔,是啊,我在,我姐姐,還有爸爸媽媽們,都在這兒。”
“你就不要唬我了,立克,”惠利依舊帶著笑音,“我現在就在醫院裡,在你哥哥的身旁,藍茜確實在這兒,但我可壓根沒看見你的影子咧。”
“啊?你在醫院陪我哥哥?原來是這樣嗎?”立克說話瞬間沒了底氣,“你不是要去吉席城實習了嗎?”
“實習推遲到明年春天了,所以我就來醫院找普西了。行啦,立克,你同我開玩笑不要緊,但彆拿你哥哥開這種玩笑啊,他好不容易甩脫的死亡女神,可不要瞎詛咒他,聽見了嗎。”
“喔,好,知道了……”立克無話可說,隻得順口答應了。而這時畢次元媽媽站起了身,朝立克這邊走過來。
“你也不小了,該懂事了,先不說了,我要給你哥哥換藥了,你好好反思反思吧,先掛了啊。”
畢次元媽媽趕忙對麥克風說道:“喂喂,惠利?”但是惠利卻已經將電話掛斷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惠利說的是不是真的?”畢次元爸爸抹了抹臉頰問。
“我打電話問問藍茜,就知道了。”畢次元媽媽說著開始重新撥號。
電話撥通一陣子後就被對麵接了,畢次元媽媽和對麵簡單說了兩句後,就放下了電話。
“果然,惠利在撒謊。”畢次元媽媽悵然地說,“藍茜說一直就她一個人在病房看著普西。”說罷,畢次元媽媽又撥了個號碼,但這次卻不能夠打通。
“惠利的電話打不通了。我覺得非常有可能是她,就是她攪亂了我們一家人的生活,如果不是她,普西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她竟然還假惺惺地裝好人!”畢次元媽媽忽然間就顯現出了怒容。
“可是我們一家被幫派綁架的時候,她也和我們在一起啊,媽媽。”立克說。
“這種事情好偽裝得很,就為了避免我們懷疑,”昆恨恨地撇著嘴,“真是個賤婢,整慘了普西和我們所有人。”
“再給瀟打一下電話吧,看看她有什麼事兒沒,”萊利看向茨博說,“順便還能確認一下惠利的事兒。”
茨博“嗯”了一聲,走到電話前開始撥號。電話通了,但是卻還是一直沒有人接。茨博隻能無奈地放下電話,搖搖頭走開。
“瀟是怎麼回事,不會有什麼事吧?”菁擔憂地說。
“這可能性倒不大,不用擔心,我晚些時候再打給她吧。”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和幫派的事,就這樣算是了結了嗎,還有什麼遺留任務嗎?”銳問。
“雖然說你們給足了幫派頭子教訓,但我心裡還是安穩不下來。我總擔心,萬一,幫派再來找我們的麻煩,該怎麼辦?”畢次元爸爸問。
“我能夠理解你,伯父。”湘說道,“雖說和幫派的糾紛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大家難免仍有憂悸,所以我正式邀請大家去我們家住一段時間。這樣,既能夠平複大家的心緒,也能夠以防萬一,如果幫派再次來襲,家裡有足夠多的裝備可以和幫派對抗,可以保護大家免受傷害。另外,假若內鬼不是惠利或不止她一人,大家住在一起,可以防止內鬼掌握我們的單獨行動的時機,讓閆白岩乘間擊瑕。”
湘說完後,眾人的反應各異,但是都沒有立即答應。
“嗯,湘,你說的是有道理,但是容我們想想吧,畢竟我們從沒有遇到這種事。”畢次元媽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