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和母親在南家受儘欺負,被趕出去後,又遭到繼父虐待,母親被人害死。
就這樣,南轍竟然還有臉跟她說,回報?
“你想讓我怎麼回報?”景稚沒有直接拒絕。
似乎在南家人眼中,她一直是當年那軟弱可欺的樣子。
“辭了在傅氏的工作。”南轍眯起眼睛:“以一名普通員工的身份進入南氏,為南氏工作。”
讓她辭了傅氏的工作能理解,可讓她進入南氏……
稍微想想,也沒有那麼難以明白。
景稚輕笑:“你這麼放心讓我加入南氏?”
“你最好彆搞什麼小動作,惹事了,我能把你接回來,就能再次把你趕出去,彆忘了,你現在隻是南家的養女!”
對於南轍而言,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總比放任她去其他地方要放心。
人在南氏,她就算要做什麼,他也會知道。
“知道了。”
景稚平靜應聲,少了些鋒利,南轍以為她服軟了,便沒再訓斥。
客廳再度安靜,兩人朝著反方向走。
景稚沒想到自己計劃的開頭竟然這麼快就成了。
果然,人都是自以為是的,總覺得自己能掌控一切。
包括她自己。
某個棋子的行動已經逐漸超出了她的意料。
可那又如何?她不信傅承策對她有什麼真情。
所謂愛……隻是塊兒墊腳石罷了。
景稚直奔南氏。
這不是她第一次來南氏大樓,以往她作為傅承策的秘書,來過這裡幾次。
當時她總能在這裡遇到南珠,然後接受她的冷嘲熱諷。
走進大廳,正在流動的人員立刻將視線看了過來。
作為員工,他們自然是知曉了老總的女兒要和傅總說訂婚的事。
以往還有傅承策在身邊,那些人不敢明著罵。
現在……
“這不是景秘書嗎?怎麼一個人來了啊?該不會是被傅總開除了吧。”
“小三永遠是小三,人家正主要結婚了,哪裡還有她的位置?”
“最近也沒看傅總身邊跟著她,估計就是失寵了。”
哪裡的人都愛八卦,甚至落井下石。
景稚無視他們,走向電梯口,卻被前台小姐攔下了。
“抱歉景小姐,您不是公司員工,請先登記。”
景稚停下腳步,麵無表情地回頭。
若是以前,這個理由確實挺正當的。
現在,她是南家的養女,為什麼不能進公司?
“聽你的意思,南珠小姐也不能進來?”
前台小姐一愣,下意識回答:“她是南總的女兒,當然能進。”
“所以,我為什麼不能進?”景稚悠悠道:“我現在是南家養女,大伯可沒有跟我說不讓我進公司。”
其實今天能不能進來無所謂,但是一個前台就敢對她落井下石,她可不會忍氣吞聲。
否則以後在南氏工作,還真當她好欺負。
“你……不過就是個養女,才進南家幾天?就想進公司大樓?做夢!”
景稚卻忽然笑了。
她走向前台,神色冷冽,氣勢已經壓到了在場每個人。
“就算隻是養女,也是南家人,而你,也隻是給南家打工。”
景稚轉身走了。
不讓她進,她在這裡耗時間沒有意義。
走到大門時,景稚停下腳步,目光在前來的男人身上停留一瞬,點頭,算作問好。
傅承策一身黑色大衣走來,衣擺掀起一陣風,帶著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
“跟我來。”
他沒帶人過來。
這句話是對她說的。
景稚垂眸,轉身跟上。
她不知道傅承策為什麼會出現在南氏,而且一個人都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