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與他扯那些與正事無關的事,否則爭執下去沒完沒了。
“你應該記得吧,當年是你把我從那下邊的地下賭場救出來的。”
景稚猛地發現一個問題。
既然當年傅承策把她救出來了,那個地下賭場怎麼還在原來的地方?
顯然,傅承策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那個地方當年可是被他親自帶人端掉的,怎麼可能還會存在?
“你確定?”傅承策反問:“旅館還在,賭場你親眼見到了嗎?”
沒有。
景稚反應過來,她根本就沒進那家旅館。
可為什麼偏偏是那家旅館?她不相信有那麼巧的事。
這件事和當年一定有聯係!
“我逃跑前,看見了附近有人盯著,你覺得,白朗會無緣無故帶我去和當年一樣的地方嗎?”
這一次,傅承策顯然失算了。
他理所當然地認為那處的勢力被他剿滅,卻忽略了,有問題的不僅是賭場,還有旅館。
若是如此……
傅承策臉色鐵青。
他豈不是親手放跑了線索?!
打草驚蛇,再調查下去,就沒那麼簡單了。
他又想起了在北雲市栽的跟頭。
“你還知道什麼?全部告訴我!”
景稚一一回答:“我一開始被帶到了一家廢棄工廠,那是當年陳笑笑出聲的地方,也許能查出什麼。”
是了,他們現在,目的是一致的。
“就這些?”傅承策顯然不信:“你留在我身邊七年,不就是為的報仇嗎?就這點線索?”
景稚冷笑:“傅大總裁,你以為我是神仙嗎?整個都城,我能查到的事,你能查到,我查不到的,你也可以,你又何必質疑我?”
南家的消息封鎖得很全麵,就算她這些年學了黑客技術,也查不到多少。
七年,無非是養精蓄銳,為了有能和南家抗衡的那天。
“說句不中聽的,我要是知道你在調查南家,一定會想方設法借你之手掌握更多線索!”
傅承策眼神更晦暗了些。
他自負,所以栽了跟頭。
可現在,這個女人第一次當著他的麵告訴他,她想利用他。
“借我之手?想得倒美。”傅承策靠在椅子上,瞬間又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總裁:“知道什麼記得說,你也知道,消息在我手裡,比在你的手裡用處大。”
這就是絕對的實力。
景稚再次察覺到了自己的弱小。
從過去到現在,她一直在變強,卻沒有積攢屬於自己的勢力。
人自身再強又如何?在絕對的強者麵前,依舊如同一隻輕易被捏死的螞蟻。
生死隻在他的一念之間。
“當然。”景稚勾唇:“作為交換,你手裡的消息,是不是也得與我共享?”
等價交換,天經地義。
這次,傅承策倒是沒拒絕。
“去北雲市,是為了調查二叔的妻兒,寧婉和傅靳言。”
“當年父母的車禍有疑點,肇事者因吸毒出事,可後來我調查過,肇事者一家人根本沒有奇怪的賬目,那份司機吸食的毒品更像是憑空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