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止是有病?簡直是喪心病狂。”陳芸譏諷道:“那檔子事就非做不可?果然男人都是精蟲上腦的生物。”
這話算是連著葉皓川一起罵了。
原本他還想說傅承策幾句的,聞言表情直接僵住了。
“你彆插嘴。”
葉皓川幾乎是掐著傅承策的脖子來到床邊:“嫂子,我押人來給你道歉了。”
這稱呼讓所有人一愣,傅承策卻也沒反駁。
景稚抽了抽嘴角,語氣淡漠:“大可不必,我受不起。”
等一切結束後,她絕不會與他再糾纏下去了。
這樣下去,彆說報仇了,自己這條命也不夠折騰的。
葉皓川用肩膀頂了頂某個男人:“你倒是說話啊!”
讓傅承策道歉,難如登天。
景稚沒想要這句道歉,擺了擺手:“都先回去吧,我想再睡會兒。”
她又重新躺下,沒等人離開,立刻閉了眼,仿佛在刻意躲著什麼。
大家先後離開了,景稚聽見了關門聲,周圍十分安靜。
所有人應該已經離開了吧。
景稚睜眼,發現某個男人一直在床邊站著,正看著她。
“傅總留在這裡做什麼?”
依舊是淡漠的語氣,仿佛昨晚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以前她也是這樣應對的。
“昨天的事,抱歉。”傅承策低聲道:“醫藥費由我承擔,接下來你好好休息。”
她缺的是那點醫藥費嗎?
景稚覺得好笑,可現在她連笑都笑不出來了。
“您在任何事上都如此衝動嗎?”她說得意味深長:“這樣,如何管理傅氏這麼大一個集團?”
“與你無關。”
不過片刻,男人又變回了尋常生人勿近的模樣,好像剛才的示弱從未出現。
他永遠都是這樣自負。
景稚沒有繼續問,繼續閉著眼睛,好像真的睡著了。
她很累,但意識還保持著清醒。
“出院後,回來傅氏工作吧。”
將要睡著的時候,景稚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回傅氏……工作?
她猛地坐起,震驚地看著這個認識了七年的男人。
自己好像從未了解過他。
“你瘋了?”
她離開傅氏不足兩月,現在他還和南珠定了婚,她還在南氏上班,現在回去,豈不是又得掀起一陣風浪。
折騰來折騰去的,何必呢?
“我清楚我在說什麼。”傅承策坐在床邊,輕柔地撫摸她的臉頰,仿佛對待一件珍貴的藏品:“不僅要回傅氏工作,還需要從南家搬出來,跟我回彆墅一起住。”
景稚從男人墨色的眼眸中看見了濃重的占有欲。
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已經訂婚了,我跟你同住一屋簷下,算什麼?”
她有些語無倫次:“還有,你的計劃……你不繼續了嗎?我需要在南家幫你查線索,我現在還沒查到……”
這些,傅承策全都不在意了。
“不用你管,交給我。”
男人俯下身,用額頭抵住她的:“你隻需要留在我身邊,相信我。”
真可怕。
景稚壓下心裡的恐懼,冷冷吐出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