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在傅承策和南珠解除婚約前,她該如何自處?
對她而言,南珠是她要複仇之人,所以她做這一切問心無愧,可對大眾而言,自己不就是一個插足彆人感情的小三?
想著,景稚莫名覺得眼前男人的麵容都有些模糊了。
“我明白。”
她重新開始整理工作,發現把文件放錯了文件夾。
那一瞬間,景稚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她又一次主動卸下防備,讓利刃隨時可以傷害她。
下班後,傅承策要帶她一起回私人彆墅,景稚拒絕了。
這一次,男人沒有像以往那般強硬,隻是依舊可以清晰地看出他的不開心。
“我等你回來。”
那模樣,好像真的是在等她回家一樣。
心中湧上莫名的情愫,景稚彆過頭,想了想道:“對了,傳播謠言的人是南珠,不過我猜,還有一個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以及,有空可以去廢棄工廠區附近的漁場看看,也許會有收獲。”
將自己知道的線索告知,景稚叫車離開。
她沒有再開傅承策安排給她的車。
如果說以前自己擁有的一切都來自於這個男人,那麼從現在開始,她要創造屬於自己的東西。
盯著女人離開,傅承策也上了傅氏的車。
還在西霧市的李青發來的消息。
“南氏和千氏的較量中,南氏落敗,千氏似乎突然有人暗中相助,突然多了很多資金與南氏競價。”
這兩家的鬥爭,傅承策本無心關注,若非南轍求到了他這裡,他甚至不知道這件事。
不過,如今的南氏已經那麼糟糕了嗎?隻是一個競價,竟然需要南轍本人親自開口。
他沒有回複,轉而打開了與南轍的對話框。
“彆忘了答應我的條件。”
對方很快回複:“放心,您的未婚妻隻會是南珠。”
景稚還沒到家就接到了南轍的電話。
“什麼事?”
她想到了之前答應的合作,他已經很久沒找過自己了。
對麵傳來輕蔑的鄙夷聲:“景稚,從現在開始,你就安分地做傅承策的秘書,南家不會虧待你,你最好不要起不該有的心思。”
如此態度,與她在南家時,簡直是天翻地覆。
景稚覺得好笑:“當初說要與我互利共贏的人不是你嗎?怎麼現在反悔了?”
她不覺得南轍是個守信的人。
隻是讓他變化如此之大的,到底是什麼?
“你也配與我談互利共贏?”南轍冷哼一聲,明顯沒有把她放在眼裡:“當初若不是傅承策護著你,你以為你能進得了南家?如今,承策要娶的還是南珠,你算什麼東西?”
那幾個字依舊紮得她生疼。
在大家麵前,他是會娶南珠的,隻有在自己麵前,他才說不會。
麵對眾多人的否定時,她好像也會堅持不住。
“你特意打電話跟我說這件事?”景稚冷笑:“那還真是麻煩你了,南轍。”
最後兩字,她說得咬牙切齒。
這些年來,午夜夢回,她有多想讓他付出代價!
這樣也好,省得她虛與委蛇,對仇人逢迎,也不是她願意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