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慕辰甚至沒有看景稚一眼,繼續看著水麵:“你對我有什麼誤解?我可從不撩女人。”
“你是撩而不自知,否則雲洛整天圍著你轉。”
穀傾晨輕歎:“你真的放棄了?”
放棄了嗎?甘心嗎?
“是吧。”穀慕辰忽然收線,是一條肥大的鯉魚:“如果她過得好,我不會再打擾她。”
“但是現在,她過得不好吧。”
穀傾晨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懂自己的親弟弟了。
連給一個確切答案竟然都變得如此困難。
景稚對他而言,到底有多重要?
“時機未到。”男人沒有再放魚餌:“等他報仇後,如果她願意跟我走,我絕不會再放開她。”
這是傅承策親手送他的機會。
“所以,你今天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不去陪她,自己一個人釣魚?”
這不像是穀慕辰的作風。
“調查。”
他沒有說調查什麼,隻是把魚竿給了穀傾晨:“釣魚的任務,就麻煩大姐了。”
“……”
穀傾晨翻了個白眼,認命地把魚線甩了出去。
景稚正沿著漁場內的海岸線行走。
不得不說,這漁場的麵積不小,就算不發展漁業,做成旅遊度假景點,也會很火爆。
但是南轍沒有這樣做。
她不覺得南珠有經濟頭腦,如果是為了錢的話,南轍一定會親自打理這片區域。
問題到底出在哪兒?
“還好嗎?”
這個聲音……
景稚沒有回頭,等傅承策與她並行。
“不差。”
她自覺與他沒有多的話可說,索性不再開口。
“過會兒你就回去吧。”傅承策忽然冷聲道:“離開這裡,不要再來。”
略顯強硬的口吻瞬間激起了景稚的怒火。
“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景稚冷哼一聲:“我想來就來,腿長在我身上,還是說,傅總有喜歡管彆人閒事的愛好?”
幫了南家那麼多次,好像還真挺喜歡管的。
“憑我救過你的命。”
今天男人的聲音在她聽來,格外的冷。
終於拿那件事來威脅她了嗎?
“你再有危險,我不會再救你。”
傅承策沒有看她,但那雙眼睛,景稚知道,定無半分情意。
為什麼?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要我回去,也可以。”
景稚忽然走到他麵前:“那你告訴我,你對我的好都是假的,你不要我了,對不對?”
明明那天晚上,他們還在樹下擁吻。
第二天,卻對她如此狠心。
“嗬,我說過的吧。”傅承策捏住她的下巴,雙目對視:“聽話,才能留在我身邊。”
這些年,他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
“聽我的話,回去,你還有機會留在我身邊。”
景稚打開他的手,反倒平靜了。
“我不想聽你的話了,所以,我們結束了。”
這才是他真實的樣子。
他身邊也不需要女人,他要的是一個能完全任他擺布的附屬品。
“至於命,我早就還給你了。”景稚指了指自己的腹部:“這裡,不是有過一個小生命嗎?”
“你住口!”
男人忽然抓緊了她的手腕,臉色陰鬱,卻沒有看向身旁的女人。
景稚能感受到手腕處的力道,以及那越發厲害的顫抖。
“我說的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