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更清楚的是,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他隻能繼續舔著那隻鞋子,直到李達滿意為止。
太陽漸漸西沉,高爾夫球場上的氣氛也越來越沉重。
南譯宣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艱難和屈辱。
而李達則在一旁欣賞著這一幕,享受著複仇的快感。
終於,李達覺得夠了。
他揮了揮手,示意南譯宣可以起來了。
南譯宣如釋重負地站起身,但心中的屈辱和痛苦卻像一把刀一樣深深地刺入他的心臟。
“給你的人打電話,放行!”
“不行。”李達笑著,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你!”
南譯宣揮著拳頭,眼看就要去錘下來了,李達不緊不慢的說著,“放行的事,我得親自去,彆急。”
“你最好說到做好。”南譯宣看著麵前的人,恨得牙癢癢。
“放心。”李達笑著。
笑意不達眼底。
夜色深沉,城市的霓虹燈璀璨奪目,卻照不進南昀此刻灰暗的內心。
自從在董事大會上被傅靳言狠狠擺了一道,失去了總裁的寶座,他就像是失去了方向的船隻,整日借酒澆愁,鬱鬱寡歡。
這天晚上,南昀獨自坐在昏暗的酒吧角落,手中的酒杯已經換了一個又一個,周圍是喧鬨的人群和刺耳的音樂,但他卻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遙遠。
突然,一陣腳步聲打破了這片死寂,南昀抬起頭,隻見傅靳言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傅靳言一身黑色西裝,麵色冷峻,眼神深邃,他走到南昀麵前,目光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
“南總,好久不見。”傅靳言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像一把鋒利的刀,直插南昀的心頭,“怎麼如今淪落到了這種地步?”
南昀抬起頭,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他狠狠地瞪著傅靳言,聲音顫抖地說:“傅靳言,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在董事大會上坑我一把!如果不是你,怎麼會輪到景稚那個賤人坐到那個位置上?”
傅靳言微微一笑,似乎並不在意南昀的怒火。
他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酒杯,眼神中閃過一絲嘲諷:“南總,商場如戰場,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兵不厭詐你當初不也是這麼對南轍的嗎?怎麼?忘記你那個早已經去世的好哥哥了嗎?”
南昀臉色一僵,想起了自己當初為了爭奪總裁之位,確實也用過一些手段。
但他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
他咬牙切齒地說:“傅靳言,我算是看清了你的真麵目!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傅靳言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南總,你錯了,我從來都沒有真正相信過你,不過,你現在這樣頹廢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難道你就甘心一直這麼渾渾噩噩的活下去嗎?”
南昀冷笑一聲:“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現在一無所有,還有什麼好說的!”
傅靳言放下手中的酒杯,直視著南昀的眼睛,聲音變得低沉而嚴肅:“南總,你真的想就這樣放棄嗎?你曾經也是一位出色的醫學者,難道你就甘心被擊垮之後一直頹廢下去?”
南昀被傅靳言的話說得一愣,他沉默了片刻,然後苦笑著說:“不甘心又能怎麼樣?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