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總,按照展覽的規矩,這裡不存在拒絕售賣的規矩,而且拍下畫作的人有與創作者共進晚餐的機會,你不會因為私人恩怨,就拒絕這樣一次交流的機會吧?”
此言一出,周圍賓客紛紛側目,議論聲四起。
景稚的眉頭緊鎖,但礙於公眾場合,她不得不做出選擇。
“我……”景稚正要開口拒絕,卻被傅承策輕輕握住手,他的眼神仿佛在告訴她:“有我在,彆怕。”
最終,景稚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但她的目光卻異常堅定:“好,我接受,不過,我希望這是一場純粹的交流,無關其他。”
這次藝術展上來的都是各大領域的領航人,如果今天景稚當眾拒絕的話,無疑是向所有人都透露了一個自己不好相處的信號。
這於她之後的發展十分不利。
最終晚宴定在了城市最高端的私人會所,窗外是燈火闌珊的都市夜景,室內則是低調奢華的氛圍。
餐桌上,精致的餐具映照出柔和的燈光,卻照不亮兩人之間緊張而微妙的氣氛。
傅靳言端起酒杯,輕輕搖晃,紅酒在杯中旋轉,如同他心中複雜難辨的情緒。“南總,你的畫,確實有讓人沉醉的魔力。”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真誠,卻又似有所指。
景稚微微一笑,回敬了一杯,卻並未多言。
“景稚,你知道嗎?我關注你很久了。”傅靳言放下酒杯,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景稚,仿佛要穿透她的靈魂。“你的每一個成就,每一次出現在公眾視野,我都了如指掌。”
景稚的表情微微一僵,隨即恢複了冷靜。
“傅先生,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我專注於我的事業,我出現在公眾視野麵前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並不是隻有你一個人關注到。”她的聲音雖然柔和,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
傅靳言輕笑一聲,似乎並不在意景稚的這些話。
“誤會?也許吧。但這東西,誰又能說得清呢?至少,我願意為了它,去做一些看似瘋狂的事情。”
他這裡說的是指——感情。
景稚的眉頭再次皺起,她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壓力。
她不清楚傅靳言到底想要乾什麼,所以有些慌張。
“傅總,你醉了。”
“我有沒有喝醉自己非常清楚。”傅靳言笑著,陰鷙的目光在對麵女人的身上打量。
“傅承策並不是一個最佳選擇,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我跟著他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他的眼神中多了幾分不屑,“他不過是投了個好胎出現的時機比較巧而已,一個靠著老爺子往上扶的廢物!”
景稚聽到這些話頓時皺起了眉頭,她並不想在外人口中聽到任何有關傅承策不好的話。
“不好意思。”景稚的聲音格外的大,甚至引起了周圍人的側目,“可能在你看來他並不好,但是在我心中他卻是無上的瑰寶。”
“而且,我也並不覺得傅先生你是一個很好的人。”
此話一出基本上已經宣誓態度幾場了。
可偏偏傅靳言卻像是沒聽明白一般,看著景稚,“景總,話不要說的太早,你覺得自己真的了解這個人嗎?”
“我比你更早認識他,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隻不過是外人眼中的偽君子罷了。”
“你——”景稚剛想要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