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招娣的陰陽怪氣,大家都聽出來了,婦聯主任麵麵相覷,而陳建軍卻是不以為然。
“孩子之間的事兒上升不到兩個生產隊。”陳建軍瞥了一眼過去,繼續說,“也就是一個雞蛋的事兒。”
禾繼東聽了,輕笑出聲,“一個雞蛋的事兒?”
“那你們先還人家一個雞蛋,再被踹一腳到田裡。”禾繼東瞧著陳建軍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態度也不客氣起來,“然後再去跟人家說打了你孫子的事兒。”
陳建軍的老臉都綠了,愣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這事兒,本就是他們家不講理,婦聯主任管都不想管,但有個事兒必須要提出來。
“你們家大寶兒蠻橫無理,欺善怕軟,已經有不少人跟我提起過了。”
“在村裡小打小鬨我不管,你們自家各自解決,但要是上升到兩個生產隊的關係,那我就不得不提醒你們。”
婦聯主任的話說完後,陳家人都冷了臉。
而陳建軍更是恨周翠紅,在不確定是否是自家占理的情況下就大肆宣揚,現在可好了,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陳建軍不情不願地應下了婦聯主任的話,再去看還在哭的孫子,臉色更不好看,直接扇一巴掌過去,“哭哭哭,就知道哭!”
周翠紅見了,連忙護著孫子,“大寶才多大,你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麼!”
“他什麼都不懂。”
“大寶有什麼不好,那都是他媽的錯。”
周翠紅沒見到兒媳婦來,本就有怨言了,這會兒就把所有的氣都撒在她身上。
“兒子都出事兒了,當媽的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早知道當年就不該讓她進門的。”周翠紅還在罵罵咧咧。
然而,劉香巧是因為到了飯點都不見兒子回來,才去學校找人的。
作為父親和丈夫的陳國安是知道的,但是他沒有開口解釋,就任由周翠紅說。
事情得到了解決,婦聯主任就讓大家都散了。
禾婧看著周翠紅一家回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讓石春蘭給看到了。
“這一家都這樣。”石春蘭開口,然後挽著她的手,一塊兒回去。
“我們家金寶他們都很聽話,不會主動鬨事兒。”
禾婧當然是清楚的,隻是……
她默了默,沒有說出來,也沒有繼續深想下去。
許招娣和廖紅梅見陳家吃癟,心底兒高興,麵上笑容更是不減。
隻不過……
廖紅梅趁機教育自家孩子,“以後瞧見陳大寶能避開就避開。”
雖然不是說惹不起,但就是一個麻煩,能避開就避開。
許招娣聞言,也讚同,“往後有什麼吃的,都藏著點,彆讓他看到了。”
“還有,你們幾個多護著妹妹。”
男孩子,陳大寶還不敢怎麼搶,就是往小的,往女娃身上薅。
“知道了。”金寶銀寶進寶三個男孩子都異口同聲地答應下來。
苗苗沒說話,但很高興,牽著許招娣的手,一蹦一蹦地走。
不過,話說回來,石春蘭發現家裡的四個孩子出了事兒,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找父母,而是去找禾婧,這一點兒就證明禾婧跟孩子們私底下相處還是很好的。
石春蘭沒說出來,可幾個大人又怎麼會想不到?
回去之後,還有時間休息。
廖紅梅和許招娣都跟自己的男人提起了這件事兒。
禾繼軍認為,“都是一家人,小妹比他們大不了幾歲,玩得來也是正常的。”
廖紅梅覺得也對,但還是說,“比芳芳以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