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要求。”禾婧笑了一下。
都這個時候,還能有什麼要求?
“是河魚就成。”
廖紅梅稍微鬆了一口氣,“那明天抽空回家一趟,跟我爸媽說一聲,儘可能多撈點兒魚。”
“那個,做法……”撈了魚那就必須要做,總不能養著的。
廖紅梅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明天,我去河邊看看能不能抓幾條魚回來,就給大嫂你做一次示範。”禾婧能說清楚,但用料上麵,她說再清楚,都不如親眼看一遍方便。
廖紅梅聞言,馬上就表示,“我也來幫忙。”
“不用了,大嫂你還要找時間回娘家,這一來一回的就已經很累了。”禾婧拒絕了廖紅梅的幫忙,“我找周祈安就成。”
“那也不能總是麻煩外人。”廖紅梅清了清嗓子,“找你大哥,他抓魚也是一把好手。”
禾婧想了想,沒有意見,“好,明天下工後我問問大哥。”
“嗯嗯。”廖紅梅懸著的心落了不少,但徹底落下還要等生意做起來。
可等生意做起來了,廖紅梅又該擔心怕被發現了。
這日子啊,就沒個安定的。
但隻要能賺錢,就沒什麼大不了。
廖紅梅跟禾婧說了一會兒體己話,這才回房間。
送走了廖紅梅,禾婧蓋滅了煤油燈,躺下休息。
而廖紅梅回到房間,孩子們已經睡著了,但禾繼軍還沒有,見她回來了,聲音壓低了,“去找婧婧什麼事兒?”
“說點兒體己話。”廖紅梅輕手輕腳地上床。
木板吱呀了一聲。
孩子們沒動靜。
廖紅梅看了一眼,放心下來了。
禾繼軍滅了煤油燈,“是說芳芳的事兒?”
“嗯。”廖紅梅咬了咬唇後,斂下眼眸。
屋內是昏暗的,窗外有月光灑進來,勉強能看得清楚屋內物件的輪廓。
“媽肯定是想去看的,隻是嘴上沒說而已。”廖紅梅說。
“婧婧心裡應該是不舒服的。”
禾繼軍沉默了。
廖紅梅也沒多說什麼,“明天還有什麼事兒要做,先睡了。”
“那些什麼事兒,船到橋頭自然直。”著急不來的。
禾繼軍想了一會兒,“你說,家裡添點兒好吃的,小妹會不會高興一點兒?”
廖紅梅愣了一下,隨後就笑了,“你對婧婧,跟對芳芳還真的沒有區彆。”
“都是小妹兒。”禾繼軍說。
“那就去抓點兒魚吧。”廖紅梅說,“正好最近漲水,到處都是河魚。”
禾繼軍想了想,“成。”
“我瞧著稻田裡麵也有河魚,村裡的孩子都抓了不少。”禾繼軍說,“金寶進寶都想下水,我擔心有蛇,就沒讓他們去。”
河邊兩邊都漲水了,平時住在附近的蛇鼠蟲蟻肯定往高處跑。
再有就是水蛇,說不定被衝上來。
要是被咬了,沒毒倒是好,就是得疼好幾天,得不償失。
這麼一說,廖紅梅也擔心起來,“那是要注意的,不能讓他們下水,在小渠那邊撿點田螺就成。”
夫妻倆都說好了,漸漸地,就沒了說話聲,隻有淺淺的呼吸聲。
翌日。
沒有太陽,昏沉沉的,天邊的雲都是灰色的,還吹起了一陣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