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石春蘭準備的。
兩條魚,一條煮湯,一條是清蒸。
還有一碟青菜,是空心菜,被蒜蓉爆香過,特彆香。
聞著就讓人口水直流。
四個孩子更是早早就洗好手,乖乖地坐著,等吃飯了。
禾誌強回來,坐下後,看了一眼家人,都坐下來了,這才拿起筷子,“吃飯,不用等。”
話是這麼說,但按照規矩,還是要等長輩先動筷子,夾了第一口,這才跟著夾菜的。
國人很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談正事兒。
飯菜沒吃幾口,禾誌強就開口了,“今天又有郵遞員來了。”
說著,禾誌強就看向禾婧,詢問她是什麼事兒。
“何芳芳還有我在雲羅城的三個朋友寄信過來了。”禾婧還想著是飯後才說的,沒想到這就提起來了,她有些猝不及防,剛吃完一口青菜,都沒咽下去,眼神有些茫然。
禾誌強點點頭,“芳芳又寫信來是為什麼?”
“之前我忘記回信了。”禾婧抱歉。
“這有什麼,今晚寫了,明天寄出去就是了。”禾繼東沒當一回事。
廖紅梅就感覺不對了,眉頭微微蹙著,先是看了自家男人,小聲問了兩句。
禾繼軍的臉色跟著也不對了,緊皺著眉,問:“這一次信上麵寫了什麼?”
“還是問我們什麼時候過去。”禾婧如實回答,“不過,她在信上一直在強調問,我什麼時候去。”
“如果再不回信,她會親自過來。”禾婧看到這一句話的時候,都笑了。
何芳芳對自己到底是有多執著。
但很快,禾婧就反應過來,肯定是何家出了什麼問題。
那就是上一輩子出現的問題。
要靠老男人從中周旋,才能讓何建華順利脫身的事兒。
一想到這個,禾婧的唇角泛起了冷笑。
在場的人瞧見了,心頭都不由得一顫,可又覺得好奇,為什麼禾婧的笑感覺那麼駭人?明明看起來很和善的。
“我今晚會寫回信,明天就寄出去。”禾婧保證。
禾誌強知道了,“那就不是什麼大事兒。”
“爸媽,我覺得很奇怪。”禾繼軍搖頭,“芳芳為什麼要一直寫信來催我們去參加婚禮?”
按照正常的想法,一次邀請沒有回應,一般是不會再邀請了。
但何芳芳連續寫了三封信過來,給人一種很著急,很急切的樣子。
就像是他們不去,會帶來什麼很大的影響。
石春蘭馬上就打住了,“這有什麼奇怪的?”
“我們跟芳芳生活了十八年,不管怎麼說,我們是應該要去一趟的。”
有了石春蘭的解釋後,禾繼軍心中的疑慮減少了許多,“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廖紅梅沒說話,隻是很擔憂地看著禾婧。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禾婧說過,何家是出了什麼事兒的。
石春蘭轉移了話題,改而問禾婧在雲羅城的那幾個朋友,是什麼樣的回複。
禾婧都一一回答了。
至於何芳芳的催促的信件,就這麼停下來,沒有人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