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逸晨出來這麼久,不僅沒來過,甚至四處奔波。
他直覺不好,不建議莫莫去找陳逸晨。
莫莫不知是想到什麼,也沒執著地要去找。
她隻是又將自己關在臥室,翻閱那些卷宗。
夜以繼日,比工作期間還努力。
——
窗外的大雪如同連綿不絕的海浪,白茫茫一片,將戶外能見度降到最低。
莫莫坐在桌前,沉默又複雜地盯著手裡的照片。
是她之前放在手機殼背後的那張婚紗照。
原本她已經收起來,鎖進櫃子裡,準備徹底和過去切斷。
隻是前幾天南煦抑鬱症發作,讓她生出惻隱之心。
剛剛沒忍住,還是給孔清秋打了電話,仔細詢問過南煦的病情。
結果比她想象得還要差。
南煦患上抑鬱症的時間是從她離開那一刻開始的。
甚至孔清秋很隱晦又很明白地告訴她。
南煦就是因為她的假死才患上抑鬱症,甚至病情如海嘯般洶湧,幾天時間就出現了幻視幻聽的現象。
甚至還頂著這樣的精神狀態去了邊境。
她不敢想象,這樣的狀態,要怎麼在戰場上平安活下來。
據說,他甚至能裝作正常人的模樣,避開所有精神鑒定。
孔清秋行醫這麼多年,還從未在臨床見過這樣的病例。
她聽到的時候,也覺得不可思議。
按照常理,軀體化、幻視幻聽,已經是很嚴重的病情了。
但他竟然能將所有病情痛苦硬生生忍下去,說明病情實際上比看到的還要嚴重。
掛斷電話後,她有些迷茫,心中竟也隱約生出些愧疚。
可當她視線落在麵前的案卷上時。
那絲愧疚又消失了。
她隻是在尋求生路,僅此而已。
桌麵上的卷宗,正是陳惜的家暴案。
因為涉及兩個國家的婚姻法,還有各種財產的分割,最重要的是,陳惜要搶孩子的撫養權。
訴求聽起來很簡單,但是實行很困難。
她這幾天都在為這個案子做準備。
手裡泛黃的照片,和平攤在桌麵的證據形成強烈又諷刺的對比。
婚紗照上揚起的嘴角,像一把把利刃般,硬生生割在那些原本白淨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名為家暴的痕跡。
“姐姐……”溫新的聲音驟然在耳邊響起,“你還忘不掉南煦嗎?”
莫莫驀然回神,手裡的照片來不及收起來,全都映入溫新的眼簾。
她抬眸的瞬間,直直撞進他盈潤泛紅的眸子。
捏著照片的指尖下意識用力,不小心將本就脆弱的照片一角撕出裂縫。
莫莫渾身一僵,不自然地將照片反扣在桌麵上。
“怎麼進來不敲門?”
她的語氣有些僵硬,帶著明顯的斥責。
溫新咬著下唇,將手裡的牛奶放在桌上。
“敲了。”他頓了頓,語氣有些委屈,帶著一絲哭腔,“姐姐沉浸在照片裡,沒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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