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轉過身，南煦已經穿戴整齊，筆直地坐在對麵。
桌前的紗布胡亂堆在一起，乾涸的血跡被氧化成暗紅色。
莫莫嘴角緊繃，不適地撇開視線。
南煦察覺到她的動作，連忙將桌上的紗布胡亂揉成一團，扔到垃圾桶裡。
叩叩叩……
門又響了。
這次沒等到莫莫的命令，南煦主動起身，“我去開門。”
王月站在門口，手裡端著做好的早飯，一臉笑意地望向南煦。
南煦側過身子，讓開路。
王月拖著胖胖的身體，穩穩地進來。
身後跟著低眉順眼的嚴樓。
南煦漆黑的視線落在嚴樓身上，質問的意思很明顯。
嚴樓指了指平板，無聲做了個口型，“溫新。”
南煦麵色一沉。
“南煦！”莫莫的喊聲從房內傳來，“吃飯了！”
“來了！”南煦轉頭回應。
王月將飯菜放下後，一臉笑意地離開。
她能明顯感受到，今天早上的氛圍，比之前緩和了許多。
沒有囂張跋扈的對峙，也沒有烏雲密布的沉默。
現在兩人像是一對正常的小夫妻一樣，會彼此說話溝通了。
兩人感情好，她心裡也開心。
畢竟隻有主家日子和睦了，她的工作才會順暢又穩定。
王月扭著圓滾滾的身體往樓下走。
她要下去做點甜點，給先生和夫人的生活加點甜蜜。
南煦掃了眼莫名興奮的王月，意味深長地瞥了眼房內喝牛奶的莫莫。
嚴樓將手裡的平板往前遞了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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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開屏幕，上麵是一張照片。
照片裡的人是溫新。
眼睛被黑布擋住，手腳被麻繩捆著，安靜地坐在一張木椅上。
看起來絲毫不慌亂。
“南煦！”莫莫在催了。
南煦眼眸微閃，將平板推遠了些，指了指樓上書房。
示意嚴樓他一會兒再過去。
嚴樓點點頭，收起平板，利落地往樓上走去。
南煦關上門，轉身回了臥室。
莫莫灼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吃飯了。”
“好。”
南煦坐在她對麵，心不在焉地攪動碗裡的粥。
莫莫時不時瞥他一眼，像是不經意似的，隨意開口，“剛剛嚴樓找你什麼事？”
她想試探，南煦到底知不知道溫新的事。
南煦眼眸一凜，他低頭喝了口粥。
太甜了，有些膩。
下次該讓王嬸少放點糖。
他放下勺子，喝了口咖啡。
“有人攻擊彆墅的防禦係統。”
“誰？”莫莫語氣有些緊張。
“不知道，還在查。”南煦斂下眼眸，靜靜看著碗裡平靜無波的粥。
“那是該好好查查。”莫莫頓了頓，“畢竟是比邊境防禦係統還要高的標準，不能出現紕漏。”
“寶寶說得對。”南煦抬起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
“寶寶知道是誰乾的嗎？”
“我怎麼會知道？”
“猜一猜？”
“猜不到。”
“好吧。”南煦有些泄氣。
明天就是溫新和她約定的離開的日子。
他不相信她不知道，此刻會來攻擊防禦係統的人是誰。
又是誰才有能力有需求來攻擊這棟郊外彆墅的防禦係統。
可她還是和他打啞謎。
她還是想跑，還將希望寄予在溫新身上。
還是在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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