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煦被強行喂了藥,麵色依舊蒼白。
最初穆席這種喂藥方式他是抗拒的,但沒辦法,他被鎖在床上。
穆席力氣又大。
他也渾身疼得沒掙紮的欲望。
藥和食物就這麼順利地進入他的身體。
他的一切反抗,在穆席眼裡都微不足道。
“結婚證呢?”南煦嘶啞著聲音,麻木地盯著天花板,輕聲問道。
穆席直起身子,站在床邊,鄙夷地瞥了眼南煦。
“還要結婚證?那玩意兒都作廢了,離婚證都下來了,要那個東西有什麼用?”
穆席的言語諷刺又犀利。
南煦卻隻是動了動瞳孔,喃喃重複,“結婚證。”
嚴樓小心翼翼地覷了眼穆席,“在書房,我去拿來。”
南煦偏過頭,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嚴樓,“快。”
“好好好。”嚴樓連忙點頭,轉身往外走。
“拿什麼拿!回來!”穆席怒聲道,“狗東西要死不活的,還提個屁的要求,他沒資格!”
嚴樓腳步一頓,惴惴不安地回頭,瞥了眼穆席。
又將視線落在南煦身上,對上那漆黑的灰暗無光的瞳孔。
嚴樓咬咬牙,頂著穆席的罵聲跑了出去。
穆席氣得一腳踢在床邊。
南煦跟著床震了震。
穆席惡狠狠地瞪他,“嚴樓真是你的狗腿子!兩個狗!”
南煦抿抿唇,閉上雙眸,偏過頭。
那模樣,簡直是拒絕溝通的典範。
穆席氣不打一處來,怒罵出聲,“你在這要死要活的,人家過得肆意瀟灑,甚至不知道你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這值得嗎?!”
“穆席。”南煦閉著眼,虛弱地開口。
穆席的罵聲瞬間停下,漆黑的眼眸定定地凝在南煦身上。
“乾嘛?”穆席語氣依舊凶巴巴的,看起來很不好惹。
“不許說那些窩囊話!”穆席指著南煦,凶狠地威脅,“不然給你結婚證撕了!”
“她不要我了……”南煦蒼白的唇瓣張張合合,如穆席猜想的那樣窩囊。
穆席嘴角抽了抽,泄氣一般坐在床沿。
“你……”他抬起手,點了點南煦的額頭,卻又顧忌著南煦後腦勺的傷口,不敢用力。
“窩囊廢!”穆席歎息地罵出口,“真是栽在她身上了。”
南煦嘴角緊抿,眼眸動了動,再次睜眼,恍惚地望向穆席。
“她……現在生活得好嗎?”
他還是忍不住問出口,明明說好了不再去打擾她,不再去刻意探尋她的消息。
可還是忍不住,忍不住想知道她的一切。
可他又怕自己在知道後會不顧一切地將人搶回來。
圈禁在他身邊
可他不能這麼做。
既然已經決定了放手,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不顧她的想法,將人鎖在身邊。
他說過,他才是最了解她的人。
他不能明知道她向往沒有束縛的生活的情況下,還將人拉回他身邊。
拉到他這個地獄身邊。
穆席眼眸沉沉地望向南煦。
黝黑的臉皺成一團,糾結又煩躁。
南煦眼眸微閃,胡亂猜測,“一定很好吧?畢竟沒了我……”
“嗯。”穆席重重地哼出聲,“很好,好得不得了!”
“每天早起早睡,吃飽喝足,沒有任何煩惱,工作順利。”
“大鬨法庭,把貪汙受賄的法官弄進牢獄。”
“今天還贏了場官司呢。”
“簡直是風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