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防禦壁橫亙在雪嫿和婀靈之間,擋住了雪嫿的攻擊。
“嫿兒,住手!你胡鬨也該有個限度!”
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在雪嫿頭頂響起。
雪嫿一抬頭,便看見幾個雄性正朝自己過來。
其中一個是栗發的鹿獸,頭戴金冠,器宇不凡,歲月並未在他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反倒給他平添了幾分中年雄性的韻味,那雙如白色精靈般的靈動有神的眼睛與長澤的有七八分像,婀靈見那個獸人的第一眼,便覺得這個雄性大抵會是年長後的長澤的翻版,且這個雄獸足有7階的水平,在食草型獸人裡算是極高的了。
另一個中年白虎雄獸與雪嫿長得相似,隻是麵目更為嚴肅,雖然穿著樸素的長袍,卻依舊遮掩不住身上的威嚴氣勢,是那種給對方一個眼神殺便能讓人嚇得腿軟的獸人。
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赤朗——在北部獸城門口攔下婀靈一群人的狐族雄性。
戰士們紛紛對那兩個中年雄性行禮,恭敬道:“參見城主,參見大長老。”
銀沉也向那頭頭戴金冠的鹿獸行禮,“晚輩拜見北部的王。”
獸王朝銀沉點頭回應,笑得很是慈愛。
大長老倒沒這麼好脾氣了,他有些慍怒地奪過雪嫿手中的長鞭甩在地上,沉聲嗬斥:“堂堂聖女,因為一個雄性和雌性決鬥,傳出去像什麼樣子?!你把為父替你安排的招親搞砸還不夠,還要丟儘我的臉麵嗎?!”
雪嫿有些蔫蔫地站在一邊,像個遲到罰站卻又不服氣的小學生:“父獸,我追求喜歡的雄性有什麼錯?倒是某些孬雌性,隻懂得躲在雄性背後,連跟我決鬥都不敢。”
大長老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雪嫿,低聲道:“彆鬨了!你要找彆的雄性都行,唯獨長澤不行!他不是你能把握的。”
“我也不管,我就要長澤做我的第一獸夫,否則……我寧願不收彆的伴侶!”
“我看你真是糊塗了!跟我過來!”大長老把雪嫿拉到一邊,勸道:“我們北部和神女一派關係緊張,神鳥一族又向來高不可攀,北部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都靠和天狼一族的交好,你今天這樣拔銀沉的逆鱗,是想把我們北部置於不義之地嗎?!”
“而且……”大長老左右環顧,確定周圍的獸人聽不到他們的對話,這才又道:“長澤的身份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你不想惹上性命之憂,就離他遠點!”
“還有那個雌性也並非是普通雌性,她能馴服靈獸,身上的靈力又極高,按理應該成為我們北部的座上賓,說不定還能借著她進一步密切我們北部和天之城的關係,和那個雌**好,對北部隻有利沒有害,你卻這樣針對她,實在是莽撞!”
“我咽不下那口氣!!”雪嫿氣鼓鼓地說。
“咽不下也得給我咽下去!連這點氣度也沒有,如何成為北部的聖女?”
“可是……”
“再頂嘴,為父就要罰你去閣樓裡思過了。”
“……”
雪嫿像是吞了蒼蠅一樣,臉色極為難看地閉了嘴。
為了不被關在可怕的閣樓裡罰過,她忍忍忍!
大長老拉著雪嫿回去,對銀沉賠笑:“銀沉少族長,都是小女不懂事,給您和您的雌性添了許多麻煩,你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教導,這種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大長老,你的崽崽和我的雌性因為爭奪雌性而起衝突,於私,我自然應該保護我的雌性,但是出於公正考慮,這件事能不能翻篇決定權不在我手裡,要看我的雌性的意思,婀靈,你怎麼看?”
大長老的目光落在婀靈身上,婀靈無比清楚大長老的求和不過是看在她是銀沉喜歡的雌性的份上,銀沉作為天狼的少族長,不管怎樣以後都要回到天狼族繼承王位,作為繼承人,他也需要通過和北部打好關係的方式,獲得更多的繼位支持。
而北部同樣也仰仗著天狼一族,需要維護好和天狼的關係,不然北部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長老,也不會親自腆著臉過來賠不是。
於私,婀靈確實氣惱於雪嫿的咄咄逼人。
可於公,她又不得不權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