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真的打算投降那個董卓,你不要忘記了他在下曲陽做的事情。”對於張白騎的決定管亥提出了反對意見。
管亥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在狄道城下小小的吃了一次虧之後,他的小姐會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戰意,直接打算投降董卓了。
在他的眼中占優勢的依然是他們,涼州刺史梁鵠和他最大的兩個支持者李傕以及郭汜的軍隊已經打殘了,即使董卓所組織的義勇軍加入了戰鬥,也沒有辦法改變涼州戰場上強弱的對比。
“打仗這樣的事情,能戰則戰,不能戰則守,不能守則跑,不能跑則降,不能降則死。”張白騎說道。
“我們不能守,為了讓梁鵠進入洮水這個絕地,我們拋棄了大部分的輜重,已經沒有守的資本了。”
“我們不能跑,我們的軍中有太多的老弱了,我們跑了他們怎麼辦?更何況,除了漢中哪裡有什麼我們可以容身之地呢?”
“小姐,我們還可以戰!”管亥勸說道,“總比我們將自己的性命交付到董卓手中,存活下去要看他的臉色好多了。”
“如果我們選擇戰,萬一失敗了,我們連降都做不到,能夠做到的隻有死而已。”張白騎解釋道,“更何況我不認為我們會是董仲穎的對手。”
“董卓非常人也!其所圖甚大。我看他救狄道城,我就猜測出他看穿了我們的目的。如果他在洮水西邊加入戰局,那麼我們幾乎就沒有活路,但是他卻選擇了作壁上觀,坐視我們擊破梁鵠的軍隊。而我們一旦有攻破狄道,在隴西做大做強之勢,董卓就果斷出兵,徹底斷送我等在隴西發展壯大的希望。”
“涼州群豪雖眾,馬楊遠在扶風,隴西唯有董李郭三人為首,李郭敗於我手,梁鵠素不得人心又新敗,此事之後,隴西必然董卓獨大。如在我們敗亡後投他,我們是喪家之犬,走投無路之輩。如果現在投他我們則是雪中送炭。”張白騎繼續說道。
“我們並不需要馬上做決定,我們大可以和董卓對峙一陣,看情況再下決定。”管亥問道。
“你不要忘記皇甫嵩,皇甫嵩世之名將,他之前之所以一直待在陳倉沒有動彈是因為他想要依靠著拖來戰勝我們。但是梁鵠新敗,皇甫嵩一定會有所行動的。”張白騎解釋說,“現在我們是和董卓一人談,但是如果皇甫嵩到來後,其中牽扯的人和利益那就太多了。”
“我還有最後一點疑慮。”管亥說道,“我聽聞董卓殘暴,下曲陽之戰後為了彰顯自己的軍功,他讓自己的弟弟董旻築了京觀。我也聽涼州人說,董卓過去對待羌人也非常的殘忍,動不動就屠戮整個部落,你怎麼能夠保證我們投降之後不會被清算呢?”
“董卓屠戮羌人部落是因為羌人曆來欺軟怕硬,如果隻和他們談道德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對於他們刀子才是最有效的手段。而在下曲陽,董卓身邊的軍隊都不是自己的親信,必然需要更強硬的手段,何況董卓其誌不在中樞,這未嘗不是一種自汙的手段。”張白騎說道。
“至於董卓會如何對待我們,如果我沒有看錯董卓的誌向,他必然會善待我們。”張白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