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突兀的鑼鼓聲響了起來,打破了整個寨子夜晚的寂靜。“羌人來了!羌人來了!”巡夜的哨兵大聲叫道。
一個十多歲的瘦弱青年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隨手拿起了床頭一把破舊的鋼刀,直接從家中衝了出去。
剛衝出了大門,他就聽到有人在招呼他,“羌人從西麵過來了,頭領讓我們去保衛田地。”
對於這些屯田的黃巾來說,並沒有農和兵的區彆,他們在平時就是種地的農夫,而當羌人想要襲擊他們,搶劫田中的收成的時候,他們就是士兵。
青年跟隨著寨子中的人湧向了西邊,他看到了自己的鄰居,一個比他大上很多的大媽拿著一根草叉,更看到有個老漢拿著兩個葫蘆,而葫蘆的中間竟然串了一根繩索。
“老卞頭,你這樣的葫蘆真的能夠殺人嗎?”看到老卞頭奇形怪狀的武器,那個青年有些奇怪的問。
“當然,這可是流星錘。”老卞頭回答,“我可是和一個江湖上賣藝的高手學習的。”
對於老卞頭的回答,青年並沒有反駁,老卞頭可是在大賢良師起事的時候就開始在戰場上搏殺的人物,如果不是為了保護他們這些人,回到寨子,放棄了加入董家軍隊的機會,說不定他早就當上了一個隊將了。
“羌人多馬,麵對騎兵想要活下來你要記住一件事情。”老卞頭正色說道。
那個青年支起了耳朵,這樣的經驗關乎著他能否活下去。
“那就是麵對騎兵不能跑,人跑的再快也快不過馬。”老卞頭說道,“麵對騎兵不跑雖然可能死,但是跑了一定死。”
青年正色的點了點頭。
“當年我們就是這樣和朝廷的軍隊作戰的,如果在洮水河邊,我們麵對著董卓的衝擊不逃跑,或許輸的就不是我們了。”老卞頭有些遺憾的說道,“不要小看我簡陋的流星錘,在它之下已經死了不少人了。”
在不知不覺之中,老卞頭等人已經來到了寨子的西麵。
“集合!集合!”一個老頭大聲叫道,青年不知道他的名字,隻知道大家都叫他老王,是這個寨子的負責人。
“結陣!結陣!”儘管有些亂哄哄的,但那些黃巾還是排成了陣列,畢竟他們大多數都是有數場戰鬥的老兵。
青年有些緊張,他很清楚的知道在野地步兵對抗騎兵是非常困難的,但是為了保護好自己的田地,他們必須要選擇在這裡和羌人的騎兵作戰。
頂在陣列最前方的是不少老兵,他們參加過很多的戰鬥,甚至老卞頭也在這裡麵。他們大多擁有簡陋的盔甲,不少人使用長槍,當然這些武器都是董仲穎“讚助”的,更為準確的說,是梁鵠讚助的。
這些人之中也有不少人用著自己的“獨門兵器”,比如老卞頭的兩個葫蘆,甚至也有人使用草叉或者鐮刀的。
他們並非是因為沒有拿到“讚助”的兵器,隻是因為這些兵器使用的更為的順手。
在這些老兵之後,就是青年他們這些戰場經驗少的年輕人了。他們大多使用長刀、長矛也有不少人使用叉子。這些人的武器大部分也是董仲穎提供的,隻不過他們武器的品質遠遠比不上老兵,用董仲穎的話來說:“這些武器隻解決有沒有的問題,不解決好不好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