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楊林和唐斌三人也趕到了東潞州,這裡緊挨上黨。經過楊林這個社會人的打聽,也順利來到了抱犢山腳下。
東潞州山多水少,且多是惡山,山上石頭多土少,也不能說草木不生,石頭的縫隙中還是有枯黃雜草的,窮山是有,惡水沒有,畢竟水都沒有,哪來的好惡之分?
在這個初冬的季節,抱犢山顯得更加荒涼,很快他們三人就遇到了楊林熟悉的一幕,一樣的被一個小頭目領著數十個小嘍囉包圍,喊著一樣的台詞,不過口音不一樣;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楊林沒有理會他們,王力交代過,到了抱犢山以唐斌為主。
唐斌開口笑道:“這踏馬哪裡有樹?這山全是石頭,你咋開的?”
唐斌沒什麼江湖經驗,聽到這話,那小頭目喊道:“兄弟們,是嫩芽,教教他們怎麼做人!“
嘍囉們準備動手時,唐斌喊道:“慢著,你們不是俺們的對手,叫你們寨主跟灑家來比!“
“少廢話,兄弟們,上!”
三人刀不出鞘,就和一幫嘍囉打在一起,唐斌他們雖無傷人意,可土匪卻是在拚命。
楊林提醒道:“唐兄弟,表明身份!”
唐斌一邊打一邊喊道:“都住手,吾等乃是梁山頭領,叫你們當家的出來說話!”
那小頭目看到這三人厲害,卻沒有傷人的意思,也讓手下停手了。
不過還是兵器在手戒備著,聽到唐斌的口音也不像山東的,再說這家夥沒有江湖經驗,看著到像是官軍,就喊道:“你們到底是何人?”
唐斌看了一下楊林,楊林點點頭他才說道:“俺是蒲東唐斌,剛加入梁山,找你們當家的有事相商。”
那頭目還是疑惑,一時也沒想起唐斌是誰。
唐斌扔給他一個腰牌,隻見上麵寫著“梁山第一團副團長唐斌兼騎兵營長”的字樣。
頭目雖然沒見過這腰牌,不過梁山上的編製怪模怪樣的他倒是知道。雖然疑惑,不過還是讓人去請當家的了,他們還在這裡戒備著………
這時的抱犢山還沒有前世唐斌經營時的最高峰,那時達到上萬人。不過,如今也有兩千餘人。
崔埜人稱移山力士,文仲容喚作拔山力士,從名字可以看出,這二人都是以力氣見長。傳聞二人祖上皆是高麗人,隨長輩流落到中原,無親無故最後做了強人。
崔埜和文仲容二人從容的坐在虎皮交椅上喝著酒,這年頭的山大王都喜歡在椅子上墊張虎皮,這似乎是標誌,好像不這樣無法顯示身份一樣。
突然,一個小嘍囉拖著長長的音跑進來。
“報~~~~報當家的,山下來了三人三騎,自稱梁山來的,找當家的有事相商,打頭的自稱蒲東唐斌!”
崔埜鄒著眉頭道:“蒲東唐斌?怎麼投梁山了?”
文仲容說道:“這唐斌也是條漢子,落草倒也正常,大哥,我們還是下去看看吧!”
“不急,二弟你想?他來咱們抱犢山乾嘛?”
文仲容也明白過來了:“他不會是來當說客的吧?大哥,咱們可不能投梁山。那梁山甚是挑剔,惹江湖好漢不快,恐怕容不下咱們兄弟!”
崔埜擺擺手道:“二弟且安心,梁山雖勢大,可在這東潞州還翻不起浪來,咱們先下去看看,若真是說客,看在他是唐斌的份上,和咱們兄弟打一架再說!”
文仲容自信滿滿道:“好!”
二人商量完,披甲執兵,全副武裝騎馬下山而去。
剛下來就看到嘍囉圍著的三人,見三人從容不迫的樣子,崔埜喊道:“那位是蒲東唐斌?”
唐斌站出來道:“正是在下,唐某受寨主哥哥之命,和抱犢山兩位當家有事相商,請問閣下是哪位當家?”
崔埜沒有下馬,穿著鎖子甲,黝黑的皮膚,一臉凶狠之相。得勝鉤上掛著一杆混鐵槍,腰間一把金瓜錘。高聲喊道:“俺便是抱犢山崔埜,隻是俺抱犢山和梁山相隔甚遠,實在無甚交集。閣下要是有事相求,看在綠林同道的份上,俺們也會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