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將乃是濟州兵馬總管龐毅,敢問童樞密何在?二位是?”
汪恭人幾人過來,龐毅上前搭話,這種場合汪恭人問話也不合適。
段鵬舉二人看著梁山人退走也無力追趕,又看到一支騎兵過來又連忙備戰,待看清是官軍後便知道是援軍,鬆了一口氣滾下馬來就癱坐在地上。
龐毅一行人過來,二人艱難的互相扶持著站起來,段鵬舉拱手道:“征討大軍先鋒段鵬舉見過龐總管,童樞密在中軍,稍時便到!”
後麵的陳翥也拱手道:“副先鋒陳翥見過龐總管,敢問這幾位是?”
“奧,這位是我們濟州汪恭人,這位是濟州兵馬提轄楊騰蛟,那邊指揮打掃戰場的是我濟州兵馬都監宿義,我等接應來遲,勿怪!”
“不怪,不怪,多謝諸位救命之恩!”
二人也聽說過濟州三大才女,心中也有一睹芳容的想法,二人借著自己虛弱的樣子就這樣略過龐毅有意無意的看著汪恭人,那麵紗下若隱若現的麵容,給了他們無儘想象。
不得不說,光這身材真的挺好,符合武人的審美,比家裡的黃臉婆要好看的多。
“濟州汪恭人見過二位將軍!”汪恭人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行禮道。
“見過汪恭人!”二人回了一禮繼續呆呆的看著。
有人這樣看著汪恭人,同道中人的楊騰蛟自然不太樂意,他說道:“二位,這戰場上為何隻有我方將士屍體和傷兵,卻不見梁山賊寇的屍首?”
一個兵馬提轄還沒有二人本來的官職大,二人聞言自然不爽,段鵬舉好說話點,他解釋道:“我等連戰兩場後又力戰梁山龍騎兵,落了個平局已經不錯了,他們傷亡同樣不少,隻是他們拚命也要帶走袍澤的屍首,我等力竭無法阻攔!”
陳翥就不客氣了,他說道:“你們濟州離此地如此之近,若是早來一步,便能把他們留下!”
“你………,梁山的杜壆親自在城外堵著,如若不然我們早來了!”
楊騰蛟說出自己的苦衷,汪恭人這下才打斷道:“好了,趕緊打掃戰場,我們還要去接應童樞密。”
“好,依汪恭人便是!”
“哼。”
段鵬舉也不想和楊騰蛟爭吵,連忙答應,楊騰蛟則冷哼一聲。陳翥想著休息好了,找機會以切磋的名義教訓一下這個小小的兵馬提轄,泥馬,這賊寇撤退的方向就是你們來時的方向,以為勞資看不出來嗎………
等到先鋒的步兵趕來,把這裡交給他們,汪恭人留下宿義帶路,自己帶著龐毅和楊騰蛟繼續往前走去接應童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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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力這邊還沒走,他還需要讓呼延灼帶人給那幫汴梁禁軍示弱一下。
此時身為後後軍的汴梁禁軍似乎已經被童戰神遺忘了,和後軍已經拉開了六十裡之遙,現在還沒進入濟州境內。
浩浩蕩蕩的六萬人馬,隊伍延綿數十裡,有人騎著馬走著,有人甚至還坐著簡易轎子,拉糧草的馬車上也爬滿了人,他們不像是行軍,逃荒也不像,郊遊也不像………
酆美和畢勝也無力管他們,管不住啊,現在這幫大爺行軍三日已經叫苦連天了,他二人隻能一個在最前麵領路,一個在最後麵以防掉隊,好在大爺們不傻,隻是在官道上走,不敢亂跑。
當然,也有少部分人緊緊的跟著酆美走在最前麵,比如一個叫李儀之的青年,他隻有十七八歲,長的斯斯文文的,卻異常堅毅,穿的鎧甲也是真實的紙甲。
他爹隻是個起居郎,每天在皇帝身邊,和酆美這個禦前大將倒也認識,他爹沒有文人看不起武人的臭毛病,所以和酆美關係還不錯,沒有給童貫送禮他就跟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