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在健康府的一處小院子裡,高寵剛接到調令,還是聖旨,還升了官,直接成了去種花國的副使。
他知道去什麼種花國是九死一生,第一時間就在努力回憶;“自己一向很低調啊,這是得罪誰了?”
想半天也想不出自己究竟得罪誰了,沒辦法,這是聖旨,現在擺在他麵前的隻有兩條路,第一是抗旨不遵,帶著妻子逃跑,找個沒人的地方隱居。第二是默默的接受。
他媳婦楊氏已經懷孕三個月了,這怎麼辦嘛,回家裡那是不可能的,自己當初一意孤行的娶了這個身體不好又出身不好的清官人媳婦,已經和家人鬨掰了。
不過他媳婦倒是看的開,過來安慰道“夫君,奴家和孩子會等你回來,無論多久!”
“娘子,可是為夫不放心你和孩子,你本來就身體不好………”
這楊氏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他其實不想隱居來著,她開口說道“不管夫君做出什麼決定,奴家都支持你,我和孩子也有去處。”
“哪裡?”
“水泊梁山,聽聞那王寨主能把孩子直接從肚子裡剝出來,保得母子平安,你把奴家送到哪裡便可?”
“不可,為夫乃是高家子弟,怎能將你托付於反賊呢?”
“夫君,實不相瞞,上次咱們去看病,奴家看到以前的一個姐妹在做女大夫,便問過她一些事,她告訴奴家,那王寨主曾經在棺材裡剝開過三生子,而且母子平安。
便是他那女徒孫李芍藥也剝過幾個,均是母子平安。她還說,奴家是貧血,就是氣血兩虛,這要是在彆處,即便是再好的穩婆也最多能保一個。
再者,那呼延家和楊家人都已經是梁山將領了,奴家隻是想保個孩子,又有何妨?”
這下高寵猶豫了,他和彆人不一樣,還特意了解過梁山,對梁山也放心,現在,除去所謂的將門子弟的顧慮,唯一不放心的是怕明年朝廷剿滅梁山,他媳婦該怎麼辦。
於是,他就繼續說道“娘子,為夫信的過梁山,隻是擔心明年朝廷若是進剿梁山,我們該如何自處?你生完孩子,再將養幾月,這又得多久?”
楊氏是個聰明人,她看的很仔細,先是出來院子觀察一下,看到沒人,進來才說道“你啊,怎地如此糊塗?今年梁山占了這麼大地盤,你可曾聽過傳說中的杜壆、林衝、盧俊義等人出戰?”
“你是說,那梁山還有後路?”
“嗯,前兩次朝廷進剿,也沒有輕視他們啊!”
“娘子,要不,咱們乾脆加入梁山如何?”
“你是想找那杜壆、盧俊義切磋一下吧?”
“嘿嘿,那能呢,為夫做文書就是。”
“你想好了?”
“嗯!”
“這樣,海邊不是有海賊出沒嗎,你要求一下,不和朝廷對立,隻負責防禦海賊看看如何?”
“我聽娘子的。”
寵妻狂魔高寵就這麼決定了,他多是為了自家媳婦,沒有了任何顧慮後,他便想著加入,而且是想著不和朝廷對立,在後方做做文書,守著妻子,那種花國使者愛誰去誰去。
而妻子知道他耐不住寂寞,到了高手如雲的梁山,他能忍得住才怪,所以讓他要求去海邊防海賊…………
不過,他還是去軍營交接了一下,說是去上任,之後收拾家當便上路了,既然打著上任的幌子,那收拾家當也說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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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寵準備自動送上門去,而楊再興這裡也出奇的順利………
這天,楊再興接到任命,還是讓自己當都頭,便不顧老爹的反對要去報到。
老爹每天逼著他讀書,可他讀不進去,隻對練武感興趣,對他來說,好不容易有擺脫老爹和書房的機會,哪還有再陷進去之理?
老爹還沒調查清楚怎麼回事呢,覺得無緣無故的任命兒子為軍官,這事怎麼看怎麼蹊蹺啊。
要知道這個都頭的官職,哪怕他是縣令,想讓兒子去當這個軍官,也得送禮走門路啊。更何況他兒子還隻是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小子,誰會賞識他呢?
可還在調查呢,楊再興這小子就獨自騎著一匹馬,偷跑去報到了,跑的時候還留了四個字———父親勿念。
這小子沒有先去漣水軍的軍營報到,而是跑去了高文富的家,他想“感謝”一番,這可是幫他脫離苦海的恩人啊,不論出於什麼目的吧,反正他脫離苦海了是真的。另外,還需要人家幫個忙。
在漣水城裡,經過一番打聽,才找到高文富家裡,一個普通的兩進院子,看來是高文富匆匆買下或者租下的。